遠處的法壇上,武當掌教將一個二十七層的羅盤擺在法壇正中間,隨著解開了限制,那個羅盤便開始一層一層,緩緩地旋轉了起來。
三山五岳之所以是三山五岳的一個原因,底子厚。
就算是現在最拉的太乙觀,被摘除了三山五岳的牌子,門內死的死,走的走,駐地都毀于一旦。
可人家無數年來積攢的一些東西卻還是在的,比如這人情關系。
再比如這傳承,從太乙觀出來的人,最后出去自立門戶的也不少,發展起來也是有,不然的話,為什么總是要提到祖庭這個詞。
這些統統都是資源,只是現在用不上而已,最后就看誰能利用上這些資源,讓太乙觀脫胎換骨了。
武當底蘊可比太乙觀深得多,現在拿出來的奇物就是其中之一。
這種奇物,他們稱之為法器,因為這東西并不是天然的奇物,而是曾經用了很多年,用了好幾代之后,才漸漸化作了相關的奇物。
按照三山五岳普遍認可的說法,物就是要用的,越用越好用,越保養越好用,天長日久,人的氣息便會孕育出奇異,一直用這個東西做的事情,便會化作了規則,拓入到物品里。
這個過程,跟養飛劍類似,只是飛劍算是其中最極端的一種,專精殺伐。
最后以訛傳訛,漸漸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過程就被簡化成了煉制法器。
乍一聽,可能跟打鐵鑄劍似的,實際上,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
三山五岳都是靠著傳承有序,用時間慢慢堆出來的這種底蘊。
武當掌教現在拿的法器,最初是張真人的一個徒弟打造的,本意是專門用來做記錄用,羅盤轉動,按照魔物的命名規則,當時是可以拼出來已知的所有魔物。
后面這東西傳承的時間久了,百年之后,才開始漸漸化作了奇物,可以自行感應魔物,分辨魔物。
分類方法,跟如今的界門綱目科屬種有些類似,哪怕是遇到沒有記錄的魔物,可能無法精準的叫出對方的名字,但分類還是能做到的。
知道了分類,按照這個分類的方法去處理,基本就大差不差。
至少可以避免類似于用水淹死水鬼,用火燒死火魔的情況
那羅盤轉動了片刻停了下來,武當掌教看著羅盤上顯示出來的信息,眉頭緊蹙。
沒有明確的種類名字,倒是在意料之中。
只是這分類,也怪怪的,不是某個明確的分類,而是卡在中間。
武當掌教抬起頭,看了看遠方,能觸發,就證明的確跟魔物有關,但分類都是這么怪,倒是從未見過。
以前就算是遇到從未記載過的新魔物,那也不會這么怪。
武當掌教看了看提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戰略,他拿出來一次對付倆分類的方法不得了,反正今天他是準備放開手干了。
烈陽部已經把方圓幾里的人都清場了,后面就算是波及到居民家里,也只是財產損失,只要人沒事,那什么都好說。
等到做完這些,武當掌教才回過頭,看到了已經抵達的溫言。
“拜見前輩。”溫言先走上前見禮。
“聽說你去支援西域郡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是有點意外,我就提前出手了,將那個家伙活捉了,之后就過來看看,這家伙應該是半路出家,轉化成現在這樣的,之前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之前跟魔物有關,但具體是什么魔物不清楚。”
“咦,真的跟瀟湘郡東部那個枯井案有關嗎”
“尚不確定。”武當掌教謹慎了許多,沒有憑感覺就扯關系。
之前他就是按照這種思路來的,卻一無所獲。
最后還是按照溫言的思路,從“錢”上來追查,就追查到了鬼財神,又從鬼財神繞過來,追查到了這個面痕鬼財神。
要不是確定找到目標了,他們都沒機會靠近,以法器來確定一下是不是跟魔物有關。
“跟魔物有關,那晚輩就不獻丑了,我來學習一下。”溫言果斷揣起手,哪怕可能會有臨時能力,他也不可能比武當的人還要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