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技能嘲諷,又被話語嘲諷,火勇還能壓得住,但是下一刻,就聽溫言說。
“不愧是勇士,這指甲修的可真好,差一點點,就給留下豁口了。”
本就強壓著怒火的火勇,被嘲諷到這種地步,再也忍不住下去了。
他一張口,就見一顆顆尖銳的牙齒破空而出,帶著尖銳的嗖嗖聲,跟出膛的子彈似的。
溫言還真的不用右手,就只用左手,豎起一個中指,在身前飛速的抖動,化出一片殘影,將所有的牙齒都擋了下來。
最后一顆利齒被擋住,將要引到別的地方的瞬間,那顆利齒驟然爆開,忽的一聲,化作一團三四米大的火球,將溫言包裹在里面。
火焰膨脹開之后,便立刻翻滾著不斷縮小,溫言站在火焰里,一動不動,毫發無傷。
而溫言的肩頭,小火苗伸出兩只火焰小手,就像是抓住了火焰一樣,讓那顆巨大的火球分成兩邊,不斷的縮小。
就當小火苗要直接將火焰吞噬的時候,溫言提醒它。
“不要亂吃別人吐出來的東西,萬一有口臭呢。”
小火苗張著嘴巴,瞪大著眼睛,看了看手里拽著的兩團火焰,不知為何,一瞬間它就覺得這東西好惡心。
小火苗一甩手將翻滾的火焰丟上天,讓其漸漸消散在空氣里。
它也覺得溫言說得對,還是在家吃天然氣燃燒的火焰吧,清爽干凈純天然。
溫言伸出左手,看了看自己左手中指的黑指甲,的確連個豁口都沒有,而且連續抵擋高速物體之后,黝黑的指甲,反而像是被徹底激活了一般,黝黑明亮,泛著金屬光澤,還延伸出了指尖足足一寸。
溫言豎起中指,對火勇勾了勾手指頭。
“你這不行啊,修指甲都修不好,越修越長了,還勇士笑死。”
溫言跟個反派似的,仇恨拉的死死的,火勇呼吸之間,都開始有火焰在口鼻處奔涌,他腰身佝僂了起來,兩只手臂落在地上,如同化作了野獸,兇猛的氣息浮現。
然而,就在他要出手的時候,就見后面讀條開大的武當掌教,驟然停下了腳步。
武當掌教的眼睛驟然睜開,兩道神光飛出,落入法劍之中。
禹步、寶誥、指印、咒文,一起停止,隨著他舉劍立于身前,沉聲一喝。
“恭請真武蕩魔圣君鎮魔。”
下一刻,就見旱地響雷,一聲炸響,一根巨大的手指虛影從天而降,瞬間按在了火勇的腦門上。
火勇的腦袋驟然被按在了地上,下半身甚至沒跟上這種太快的速度,騰空而起,脫離了地面。
一道沖擊波,以那里為中心,瞬間橫掃開來。
火勇被按在地上,臉朝上,脖子都斷了,臉上猙獰的表情,瞬間消散,眼球都爆開,腦殼直接塌陷下去了一半。
而那沖擊橫掃開來的時候,他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一起抖散了,身上的魔氣一瞬間就被掃的干干凈凈,一身陰氣也崩散了大半。
轉眼間,火勇便趴在地上,恍如死狗一樣。
溫言回頭看了一眼武當掌教,身上的陽氣消耗了不少,精氣神也消耗了不少。
他之前一度認為,這些道士是打不過就搖人,上次看老天師施法搖人,那威勢,簡直真的跟神仙下凡似的。
后來便慢慢理解了,這算是搖人,因為你得先有資格去搖人。
更算是釋放技能,技能本身就是當年飛升的那些大佬,刻入天庭的東西,跟符箓一樣。
同樣的技能,不同人施法的結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威力跟施法之人的實力呈正比,更強的技能,就需要施法的人更強才能摸到門檻。
這樣也能直接卡死了后輩打不過就無限搖人,你自己得先長進,再說其他。
溫言覺得前輩們當年的設計,的確是非常科學。
給了使用能力的機會,又讓后輩必須自己努力往上爬,逼著他們誰都不敢懈怠。
誰懈怠了,或者走了邪路,那是真的山門被毀,曾經飛升的大佬都能冷眼旁觀,根本不插手也不管。
溫言轉頭看向火勇,準備過去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