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封印之前,最多的時候,曾經掌握著八種賜福。
可惜,最終都被一一抹去。
他們殺不掉我,巫已經沒有殺我所需要的東西,只能將我封印。”
溫言端著茶杯,喝著茶,聽著火勇的話,隨口搭了句腔。
“找不到夔牛腳了是吧”
火勇豁然抬起頭,看向溫言,內心很是震驚,溫言連這個都知道
“別看我,巫頌儀式嘛,我還是知道點東西的,放心吧,這事我沒給別人說。”
“你到底是誰”火勇再也忍不住了。
“我叫溫言,我就是我,別瞎猜了,我也不是什么復蘇的老古董,我只是正好知道點信息,知道巫頌儀式,但是你那時候的巫都湊不齊道具,現在也不可能湊齊了,沒人能殺得了你。”
“不,你一定可以。”
溫言放下茶杯,望著似乎有些期盼的火勇。
火勇干出來的事情,的確是得就地正法,雖然嚴格說,火勇害的神州人和阿飄就一個,那些鬼財神里,除了周小榮這種執念比較重,也比較單純的大學生之外,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哪個罪名都比火勇高。
現在才一天多,烈陽部那邊的審訊結果里,一群鬼財神互相狗咬狗,已經確定,有一個鬼財神,不算坑的阿飄,僅僅害的活人,都二十多個了,那是死不足惜。
那家伙專門坑偏僻地方的人,人失蹤之前,都是以打工的名義離開當地的,根本沒人當回事,就算是鄰居,一年兩年見不到人,也只會認為對方在城市里扎根了,要么就是進去踩縫紉機了。
那些看起來沒多強的鬼財神,才是真正的作惡多端。
相比之下,難纏的火勇,反倒是作惡都有些光明正大的味道。
溫言跟火勇說了一下,目前審訊其他鬼財神的結果,明確告訴火勇,真論罪名,你都排不上號。
火勇的表情有些怪,有些不屑,似乎也有些后悔他罪名不夠死。
溫言沉吟了一下,沒有繼續再問什么,轉身離開。
他現在開始琢磨出來點味兒了。
他大概推測出來了事情的經過和火勇的變化。
火勇剛蘇醒的時候,化作鬼財神,壓根沒覺得他所在的地方,跟他有什么關系,也毫不在意什么阿飄啊活人,他只想趕緊不顧一切的積累資源。
按照目前的推測,火勇當時所在的部落,應該還沒到瀟湘郡這邊。
后來,他應該是潛伏下來,獲得了一些信息,對這個時代有了一個基本的認知。
在他的認知里,神州就是一個巨大的大部落,這個大部落,就囊括著他曾經所在的部落。
他那股自負戰士的榮耀感,就讓他不屑去欺負神州的普通人和阿飄了,專門跑到了邊境,收攏外面的阿飄。
這也跟火勇簡單粗暴的認知一樣,我是戰士,欺負我部落的普通人,太不戰士了,但不是我部落的,那就是敵人,那我干什么都行。
對巫看不順眼,連帶著,死都不想死在武當掌教手里。
而這家伙被打敗之后,就一門心思求死,溫言現在就覺得,這家伙可能不僅僅是因為想死在他手里。
溫言想起武當掌教說過,當時打碎的那個魔化封印物本身,就是封印其他地方一個東西的一部分封印。
再加上現在火勇對巫這么看不順眼,有沒有可能,火勇并不是自愿化作火勇的
按照武當掌教所說的上古封印套路,若是火勇不是自愿化作火勇,那有沒有可能,火勇才是那個封印的一部分
一個死不掉的火勇,最合適的送走辦法,是巫頌,而巫頌所需要的材料,卻壓根湊不齊。
再把火勇封印,套個娃,那最核心的封印,就永遠也別想打開了。
要是這么想的話,在沒有鑰匙和鎖出現之前,火勇就是那把沒有鑰匙能打開的鎖。
而火勇上次感受過那種被天敵稱號鎮壓,毫無抵抗之力的感覺,篤定了溫言就是那個不需要用巫頌走程序,也能殺掉他的人。
溫言跟火勇聊過之后,看火勇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反而不急了。
等著,等著火勇什么時候徹底沉不住氣,什么時候肯給點核心的信息了再說。
老子是個戰士,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這理由火勇是肯定信的。
先拉扯著。
要是他這個想法是真的,那么就可能不止火勇一個人了。
出來之后,他給武當掌教打了個電話,交流了一下,他這個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