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老君山門徒稀少,非常低調,幾乎都沒聽說過什么大事是跟老君山有關的。
而且也沒聽說過老君山,跟誰因為什么事情鬧得不愉快。
現在聽外婆這意思,似乎是有鬧不愉快的,早就被按死了,壓根沒法逼逼。
“我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聽說,巫的滅亡,再到后來的方士完蛋,都跟他們這一脈有關。”
溫言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了,難怪外婆專門提到了老君山,這要是真算起來,都是世仇。
只不過時光荏苒,過去太久太久了,久到僅憑職業已經支撐不起這種仇恨了。
說到底,仇恨這東西,還是人與人之間的東西。
“我睡醒了就去中原郡。”
“你小心點,遇到什么東西了,警惕點,別留手,另外,別靠近黃河。”
“啊,您老是聽說了什么嗎別說話說一半啊。”溫言一驚,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得到這種忠告了。
“有點不確定的消息,有人要拾掇當代烈陽,但是那些家伙拎著豬頭找錯廟門了,把消息捅到了別的地方。”
“我沒聽太懂”溫言這次是真沒聽太明白。
“就是有人跑到河邊祭祀,祭錯了人,消息泄露了,我正好聽說了點。”
溫言這下是既震驚,又懵逼,還能這樣嗎
草臺班子也不至于草到這種地步吧
外婆看著溫言一臉震驚的樣子,笑了笑。
“你可別笑話別人,神只的職能是非常復雜的,同樣的簡稱,會有好幾個人很常見。
只有精確的寶誥,才能確定是哪個神只的哪個職能。
同一個神只,有很多職能,很多能力,很多偏向,也很正常。
你莫不是以為那很長很復雜的寶誥只是一個單純的形式
那些小道士都未必能弄明白,更別說別人了。
尤其是水系相關的,更為復雜,一地的神只可能都有好幾個。
若是只是單純的稱呼水神,那么,就算那些被敕封的水神,都能被算在里面。
除了淮水,沒有任何一個水系是只有一個水神,或者一個君主。”
外婆給溫言解釋了一通,看著溫言似乎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便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溫言的手。
“多看點書,多學點東西。”
“好嘞。”溫言老老實實應下,后面說什么都得先去惡補下一些知識,讓知識死死的沉淀在他的腦袋里。
他都沒好意思說,他之前還真覺得那些寶誥有點太長了。
現在大概明白為什么那些道士,前搖越長,做法的威力越大,因為前搖就代表著精準度。
就像是張真人,封號和寶誥都有很多個,每個對應的東西和側重點也都是不一樣的。
要是武當掌教要精準做法,釋放某個威能,威力越大的就越是不能出錯。
幸好他之前沒問出口,只是內心里稍稍疑惑了一下。
外婆拉著溫言,說了半晌的事情,反復叮囑,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