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眼疾手快,在小姑娘有點反應的瞬間,就已經一手端著炸雞,一手端著酸梅湯,整個人瞬間后退到兩米之外。
溫言將東西放到旁邊的柜子上,隨手抽了幾張抽紙,遞給小姑娘,然后盯著地上那些鮮血。
鮮血落地的時候,還有些暗紅,可是很快,色澤便開始暗淡了下去,變成了淡淡的紅色,像是靜脈血滴落到水中暈開了一般。
感受著小姑娘身上的活力,似乎一下子都變強了一點,那種活人生氣,都明顯變強了一些。
“看來你這不僅過敏,還上火了,那就別吃了,后面想吃了,再買好了,控制點量。”
“”
小姑娘擦著鼻血,很明智的沒問為什么。
她再傻也明白,上火也不可能是這邊剛吃下去,還沒吃完呢就上火到流鼻血的地步。
她知道,再怎么問,溫言都能給她找出來一個非常契合南武郡人認知的說法。
上火,在南武郡可是萬能理由,任何情況,都能跟上火扯上關系。
小姑娘擦著血,心中便生出一絲遺憾,她是真的挺喜歡吃這個炸雞的,明明又麻又辣,都嘗不出來雞的鮮味了。
按理說,雞沒雞味,在南武郡是很不能被接受的事情。
但她就莫名的很喜歡,辣到汗流浹背,也很喜歡。
溫言笑了笑,他只是回來的時候,忽然想到,就想試試,沒想到,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
王建軍在德城養傷,也是閑不住的人,能活動了,就去炸雞店里坐坐,幫忙指點一下,正好被溫言抓到了。
然后溫言就有這個腦子一熱的想法。
目前看來,效果很好,這小姑娘之前連本能的求生欲都沒有了,現在卻被激發了。
明明都辣到吃不下去,都開始流鼻血了,臉上卻還帶著明顯的惋惜,這就是求生欲被激活的表現。
看著地上淡紅色的血跡,溫言想起之前看過的病歷,問題的確是出在血液上,之前的治療手段,倒不是沒用,緩解還是有的,只是沒查出來根本問題,也沒有解決根子上的問題。
現在這炸雞,治病怕是不太行,可緩解問題,卻已經足夠了。
溫言安頓好小姑娘,也沒把對方當病人,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小姑娘反而覺得很舒服,至少沒有那種面對所有人關心時的壓力。
要是之前,她要是口鼻噴血,保準立馬被送到醫院。
經歷了大起大落,連父親被抓,都不知道為什么的小姑娘,終于疲憊的睡去。
溫言回到家,家里面一陣雞飛狗跳,家里面不吃炸雞的幾個家伙,正在跟雀貓掰頭,討論溫言帶回來那個還在沉睡的土狗,到底應不應該分到炸雞。
小僵尸的意思是,我們不吃是因為我們不能吃,或者不喜歡。
但那個土狗一看就是活物,而且一看就喜歡吃肉,那就肯定得給分。
雀貓說土狗還在沉睡,吃不了,但小僵尸一派,就咬死了人家能吃跟現在在睡覺沒關系。
溫言回來就看到他們在認真討論這些事情。
他也沒參與,沒偏向,就坐在旁邊聽著。
反正也沒干架的趨勢,兩邊雞同鴨講,竟然都在試圖講道理。
辯了一會兒,等到陳柒默也放學回來了,一起加入了之后,溫言閑的無聊,就放了個電話在茶幾上,撥通了之后,把另外一個電話,放到了地下室,讓地下室的大佬也聽熱鬧。
溫言這邊吵吵鬧鬧,熱熱鬧鬧的時候,溫言沒去管的衛景,已經坐上了前往彩云郡的高鐵。
不用坐飛機,也能幾個小時就抵達,衛景每次乘坐,都會發出點感慨。
幾個小時之后,中途一個站,他便下車了,他沒去彩云郡的郡城。
出了站,叫了輛網約車,一個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