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師傅開車帶路了,這個東西請收下。”
“這多謝道長。”司機面色一肅,連忙雙手接過。
“這只是一枚護身符,效果并不是多么強,要是遇到邪異,你心中膽氣不減,陽火不衰,效果其實更好,心思澄凈,意志堅定,才是王道,這些外物只是輔助而已,莫要迷信。”
“多謝道長指點。”司機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覺得怪怪的,一個道長給他黃符,卻讓他不迷信。
他也沒多想,還是鄭重的將護身符收入懷里。
顏志崆沒多解釋,他的確說的是實話,他沒覺得那護身符有多大威力。
相反,他覺得這護身符哪怕只能給人一點心理安慰,能讓人膽氣壯,意志堅,效果都比護身符本身的效果更好。
“有勞師傅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道長請。”
顏志崆走下車,單手托著羅盤,大步走向了前方的那座木質的建筑。
想找到這里,并不是很難,找一個本地人,稍微問一下,就能帶他來到這里。
這里的所謂大師,這個邪術師,也是要開門做生意的。
他做事很嚴謹,哪怕對方是邪術師,他也不想在不確定對方做了什么的前提下,直接干掉對方。
所以來之前,他就在烈陽部里,尋到了一些樣本,將其內的力量以符箓封存。
來了之后,近距離之下,他就可以確認,那些事情,到底跟這個邪術師有沒有關系。
當然,他現在用的不是的那些樣本,而是之前差點射中他的子彈,還有那個槍手身上頭發和指尖血。
他當時的確確定了,那個槍手不是故意要打他黑槍,是子彈彈射了一下,差點射中他。
但他也在那個槍手身上感受到了一點邪異的力量。
順手試試唄。
沒想到試了試,還真跟這個邪術師有關。
他又試了試別的樣本,有一個,稍微有一點反應,證明不是跟這個家伙親自出手,也是有密切聯系。
顏志崆想了想,還是先禮后兵,先問問吧。
他收起羅盤,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頭上扎著一個簡單的道士丸子頭,胖胖的臉,還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非常和氣,很有那種有道之士的平和感。
當他靠近那些木質的建筑,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就見他身旁一道電光閃過,一顆子彈偏移了出去,打到了旁邊的地上。
顏志崆眉頭微蹙,唱了個喏。
他單手并指為劍,捏出劍指,身旁電光一閃,就見落入到土地里的那顆子彈頭緩緩的飄了出來。
那些電光閃爍之間,隱隱約約閃爍著雷符的形態,下一刻,就見那顆子彈,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空氣之中,只有一道電光軌跡,一閃而逝。
下一刻,就見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人眉心中彈,從樹上跌落了下來。
“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顏志崆念了一聲尊號,眼神已經變得平靜且冷淡。
他的師尊,曾經下山的時候,還參加過戰爭。
從小就教育他,要慈悲,但這個慈悲并不是讓他做純粹的爛好人。
他還記得,他師尊說,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讓敵人沒有感覺到痛苦就歸天,這便是慈悲。
那種將敵人打傷,打殘疾,再等著后面的人來救,讓對方活著,活到后半生都在痛苦和殘疾之中度過,有些殘忍。
所以,既然能被列為伐不義的敵人了,那么,老君山的慈悲之道,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送對方升天。
而更大的慈悲,便是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爭,以碾壓的姿態,一路橫推,打斷對方的脊梁骨,讓對方徹底明白這是慈悲。
這樣其實才能避免更多的傷亡,這才是在奠定和平之基。
不斷拉扯,綿延太久的戰爭,其實才是生命絞肉機。
顏志崆對此深以為然,要么不動手,動手了就要干脆利落的,讓對方沒有什么痛苦的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