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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神州里不可能出現這種事,而是神州的邪異,還真沒膽子這么猖狂,猖狂這么多年還沒死。
他環視四周,這里可不算是什么荒郊野嶺,人跡罕至。
這里甚至還是當地比較出名的旅游島嶼,站在山坡上,都能看到遠處的海邊,有度假村。
而這座島嶼不遠的地方,就是本地最大的島,這一片區域,生活著上千萬的人口。
放到神州,就約等于京城四五環的某個熱門旅游景點,有人經常去埋尸,就埋在景點入口的公路旁邊,如此光明正大,然后烈陽部二三十年都沒發現,或者壓根沒管。
溫言一臉震驚,現在他已經不覺得這是猖狂了,而是認為這是秩序崩壞的表現。
或者,直接用一個暴論來概括自從靈氣復蘇,或者靈氣復蘇加速之后,南洋壓根就沒真正建立起相關的秩序。
之前溫言見到大麗花號,通過大麗花號,看到了另一邊的黑海,見識到了那里的巨獸。
再加上現世的海里,這幾年越來越頻繁的海獸襲擊船只事件,還有一些有視頻的目擊事件。
他之前猜測,這是海洋的靈氣復蘇進度,比陸地上快。
現在可能得改改,是海洋之中,無法確定的通道,或者不穩定的臨時通道,比陸地上多得多。
這種大環境之下,南洋聯盟里大半成員國都被海洋包圍,再加上南洋如今的這種情況。
溫言只覺得,要壞菜。
以目前越來越快的靈氣復蘇進度,這里要出大事的概率,正在持續飆升。
之前溫言聽說神州從十年前就開始布局,陸運線路從西北到東北延伸出去的都有,陸運大線到現在已經初具規模了。
那時候溫言還只是覺得,可能是海面上可以預見的風險越來越大了。
親自來了南洋,溫言才明白,不僅僅是海上的風險,南洋聯盟本身可能也蘊含著巨大風險。
而跟人相關的風險,可比海中那些異獸帶來的風險復雜太多了。
溫言開始覺得,總部長讓他和顏志崆兩個晚輩來,似乎真有別的意思。
他對自己的實力是多少有點數的,比他厲害的的確不少,能一只手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提示都不敢給什么提示的巨佬,神州的確有。
但南洋就未必有了。
而那個顏志崆,身為老君山的下山人,實力肯定不弱,而且動起手來,比他狠多了,當場送人火化一條龍。
這倆晚輩,再怎么鬧騰,那也是晚輩。
有什么問題了,烈陽部的回復也一定是我們帶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批評教育。
這要是武當掌教這種大佬來,就不一樣了。
溫言他們這些晚輩能鬧騰的事情,這些大佬就不能,性質不太一樣,事后斡旋的方式和難度也不一樣。
溫言盯著那些樹根,看了半晌,腦海中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念頭涌現了出來。
他看著那些骸骨的姿態,還有那兩具尚未完全腐爛的尸體,腦補了一下曾經的過程。
“我總感覺,他們像是還沒死去,就已經被埋在這里了。”
一旁的伏尸點了點頭。
“是,他們在地下還存活了相當長的時間,至少有四五天,活著的人,血液才會流動,方便那些根系全方位的滲入。
這是一種活祭的方法,最大限度的壓榨,最大限度的催生怨氣。
死的人,連靈魂都不可能逃走,會被巨大的痛苦和怨氣束縛在原地。
天長日久之后,靈魂也會隨之扭曲破碎,化作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