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意思是,盡可能在這之前將他攔下來。
要是不然的話,就得轉移沿途的普通人了。
十五分鐘之前,他又殺了一個可以看到他的人。
這個人是一個普通人,唯一特殊的點是,這個人去年才刑滿釋放。”
“意思是,所有被殺的人,其實都是有問題的”
“可能我沒表述清楚,這次殺的這個人,身上并沒有出現尸斑,應該是沒承受得住靈魂被強行扯出體外附帶的刺激,直接猝死了。
這個人的家,就在道路旁,我們的人之前去提前通知撤離,但是這個人在他私挖的地下室里,沒有聽到,我們也不知道他沒走,設備也沒顯示還有活人。
等到那阿飄來的時候,他就正好出來,我們已經來不及阻攔了。”
“目前死后出現尸斑的,只有兩個人,和一個阿飄是嗎”
“是。”
“那阿飄的身份查到了沒有”
“沒有,是沒有登記在冊的阿飄,也沒有任何相關記錄,但應該是一個厲鬼,有人命在身的厲鬼。”
溫言看著旁邊人遞來的本子,上面記錄著不少第一手的細節。
他一邊看,一邊聽,等快到地方的時候,車輛停下,他走下車。
“一會兒都不要靠近,沒有人阻攔的情況下,他不出手,那就別靠近,提前撤離路邊的人,有任何情況,都不要貿然做什么。”
溫言邁步前行,順著路往前走,走了不遠,就見到遠處的路邊,一個老阿飄,穿著挺有地區特色的衣服,赤著腳,手里拎著一雙鞋,步伐穩定,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看到對方的瞬間,提示便隨之出現。
“事鬼。”
“他為報救命之恩,甘愿化作了沒有收入,只有義務的廟祝。
生前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供奉的神,以金身崩裂為代價,送他離開。
他卻死在了一條不起眼的小溪里,最后要做的事情,再也無法完成。
他舍棄了自我,舍棄了意志,舍棄了靈魂,舍棄了所有東西,以淹死鬼的姿態,赤腳行走在大地上,時時刻刻承受著痛苦折磨。
他要去完成最后一件事。”
“不用看了,在事情完成之前,他幾乎是不死不滅的。
他要做的事情,會
帶來相關的免疫。
能超度他最快的手段,便是完成事情,以事為刀。”
“臨時能力無。”
溫言看了看提示,迅速捕捉關鍵詞。
類似于另類的大執。
一些方面越強,一些方面就肯定越弱。
而提示里,有些東西沒有說,比如,這家伙為什么會死在一條小溪里,以這種詭異的死法。
專門提了,卻沒說,按照他的經驗,這就是可以知道的信息只有這些,但是這里有問題。
更深入的相關信息,沒有授權,沒有放開限制。
而提示里連續提了好幾次“事”,這個才是重點,但也沒有具體,依然是受限信息,受限程度還非常高。
但沒有臨時能力,就證明他已經有的能力就能應對。
或者說,這根本不是那種需要特定能力才能應對的情況。
念頭疾轉之后,溫言就靜靜地等著。
等到那老阿飄靠近之后,溫言開口。
“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老阿飄緩緩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著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