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傳,溫言就是拓跋武神,花頭發他們也研究過,對照了一下行蹤,好像真的挺有道理的。
而且,溫言身負烈陽,若是在烈陽的基礎上開發出什么新的東西,能讓陽氣如此旺盛,最多的時候能直接覆蓋幾十公里直徑范圍,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花頭發覺得,可能性不大,他覺得這可能就是專門放出來迷惑視線的消息。
溫言身上陽氣很盛,這倒是真的,但這點沒人覺得不正常。
花頭發秘密見過幾個人,也討論過,都覺得溫言是當代烈陽這件事,的確不是需要太在意的事情。
甚至烈陽部的高層,有什么打算,他們其實也知道。
歸根到底就是,當代烈陽不能修道。
這就是為什么在當代烈陽出世的消息出現時,暗潮涌動,很多人都開始有動作,但是后面又全部偃旗息鼓,沒什么動靜的原因。
花頭發覺得倒三角眼要針對溫言,盡快解決溫言,倒是沒錯。
但不是因為烈陽,純粹是因為溫言做的事情,參與的事情。
他并不是特別清楚溫言做的每件事,參與的每件事的細節,但僅僅一部分,一部分細節,就足夠他覺得,溫言這個人本身,比當代烈陽還要麻煩得多。
他也覺得要針對下溫言,但出發點跟倒三角眼不一樣。
所以,他想要的是,尋找到合適的機會,在不親自出面的情況下,讓溫言死于某些意外,還要保證尸身都不能留下。
扶余山真是太討厭了。
花頭發察看著最新的消息,他得推出去點東西吸引火力了。
倒三角眼做的事情,必須要有人來背鍋,不然的話,烈陽部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倒不是怕烈陽部,而是怕事情越鬧越大,最后徹底失去掌控,無法收場。
坐在院中,他給自己斟了茶,靜靜思索著。
大荒,注定了不可能永遠割裂著,故夢注定了不可能永遠都暗藏著。
總有一天,現世與所有地方,所有東西的距離,會越來越近,所有的東西,都可能會以人意想不到的方式降臨。
正在這個時候,花頭發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溫言又消失不見了,通過監測溫言手機信號的方式確定的。
只有倆可能,要么溫言仗著身負烈陽,把冥途當自己家后花園一樣,又走冥途了。
要么,溫言就墜入故夢了。
花頭發看著情報,情報十幾秒鐘,就又有新的。
溫言每一次下冥途,都會請來開路的那位朱王爺的手下,手機信號還在,而且在關中郡。
不查位置,僅僅只是通過他們的渠道,確認下手機有沒有信號,并不是很難的事情。
而且,他們甚至都沒敢去查溫言手里的烈陽部手機。
只是確認了一下溫言的私人手機,有沒有信號,僅此而已,難度非常低,很難引起注意。
最大的可能,溫言又墜入故夢了。
花頭發有些不解,為什么?
但想了想溫言的為人,以及一些情報的細節,他忽然感嘆一聲。
“當好人真難。”
上次是那個運輸員墜入,他被拖累,墜入非自身的故夢。
這一次,是那個運輸員,竟然沒死,也被救回來,又重新墜入了吧?
這家伙,可真喜歡當好人,作死啊……
……
溫言收起了四師叔祖給的掛墜,然后找了個地方,讓二進宮繼續回憶,按照上一次的情況一樣,繼續回憶。
這同樣是一次測試,測試一下到底是怎么觸發的,是不是有固定的方式觸發。
然后結果沒什么區別,當二進宮回憶到倒三角眼和那座廟的時候,周圍的環境便開始無聲無息地模糊。
溫言果斷伸出手,抓住了二進宮。
周圍的環境,緩緩變化,就像是渲染出來的無縫過渡一樣,無聲無息的轉化到了當初的那座小鎮。
小鎮上空無一人,太陽尚未完全落山。
溫言帶著二進宮,這一次,他開始在周圍探查,收集情報,攝像頭一直開著錄制視頻。
這些視頻雖然不能隨便讓人看,但是讓黑盒來做對比,卻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至少這么多次了,一直沒出過什么問題,按照溫言的理解,黑盒就是那種不算可以觸發很多東西的生靈。
這邊剛轉了幾分鐘,溫言便敏銳的聽到了鎖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