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年輕,看不開很正常,他們將重擔丟給年輕人,指望著年輕人能扛起大梁,健步如飛,他們自己干什么吃的?
他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么指望你能做到?
扶余山的祖師殿,要是只靠一根柱子支撐,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塌了。
衰落這么多年,哪里是靠著一個人,就能再次復興的。
你活著就好,那就依然還是咱們扶余山的一根支柱。
大大小小的支柱湊在一起,才是一座大殿。”
太師叔祖說著,看向外面,就見幾位師叔祖,跟小學生似的,低著頭站在那里,跟挨訓似的。
長輩說的沒道理,那就講道理。
說的有道理了,那就好好挨訓。
因為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太師叔祖很快就看開了,可其他幾個師叔祖,多少是真有些看不開。
溫言起身,準備見禮的時候,太師叔祖就按在他肩膀上,讓他坐著。
溫言只能坐著拱了拱手表示見禮了。
看這情況,這幾位師叔祖,怕是已經不是第一次挨訓了……
太師叔祖望向幾位師叔祖,神情里帶著一點恨鐵不成鋼。
“我這年紀,按理說是不應造口業,但你們幾個,跟蔡黑子那個狗東西一樣,就是欠罵,我就只能成全你們。
這么大年紀了,一個個平日里裝得人模狗樣,沉穩的很。
真遇到事了,就跟山下的那只大黃狗似的,遇到事就驚慌失措嗷嗷叫。
真是的,還不如一個年輕人。”
太師叔祖說了幾句,就懶得說了,很顯然這兩天說得多了。
溫言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也沒法揣測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想來是不太好。
畢竟在太師叔祖這,能把幾位師叔祖跟蔡黑子擺在一個檔次,這罵得的確算挺難聽的。
溫言原本想說的很多東西,在面對到太師叔祖的狀態,也都不適合說了。
老人家年紀大了,大悲大喜都不好,還是順其自然吧。
在這里陪了太師叔祖一會兒,溫言便溜了出去,被幾位師叔祖圍了起來。
他的一只手被四師叔祖抓住,一只手被八師叔祖抓住。
只是瞬間,八師叔祖的手便被彈開了。
“好家伙,這么霸道的陽氣,又變強了這么多?”
四師叔祖抓住溫言的手臂,給他切脈感受了一下。
“你這氣脈血脈都快追上秦坤了……”
感受了良久之后,四師叔祖身上都開始出現靈魂波動的時候,他的確察覺到有一種極強的阻礙,如同一座山脈橫在那里。
既是天塹,也是天譴。
“我這真沒事,幾位師叔祖,你們信我。”
“沒事,練武又不是唯一的出路。”七師叔祖拍了拍溫言的肩膀。
很顯然,他們被太師叔祖教育過了。
溫言果斷放棄,轉換了話題。
“有個事情,想請教一下四師叔祖,有關濟水水神的。”
“濟水?”四師叔祖被轉移了注意力,有些意外:“好久沒聽到過這個詞了。”
溫言不搭腔,就等著聽。
“古之四瀆,其實就是四個能獨立入海的水系,江、河、淮、濟。
如今算起來,其實也只剩下兩個半了。
濟水已經算是名存實亡。
至于濟水水神……”
四師叔祖皺眉回憶了半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