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怪我,我獲得的情報,只能這么干,再說了,這次是溫言請我插手的!”
蔡黑子說完,眼看太師叔祖已經要忍不住抽他了,立刻補了句。
“這是為了溫言的安全!”
太師叔祖黑著臉,不說話了。
蔡黑子看了下表,他的時間快到了,他趕緊告辭,自己回了僵尸洞。
他現在不走,等下指不定被怎么拖回去。
另一邊,溫言順著青蛇的指引,在地下水脈之中前行。
進入水脈,他便開啟了隱現,身形完全隱入到水中,前行的時候無聲無息,完全被背景聲遮掩。
一路逆流而上,卻什么都沒感覺到,他也不覺得意外。
要是這么容易就被發現,長袍男也不可能搞出現在這些事。
一路等到日出十幾分鐘的時候,算算時間,已經正式開幕了。
溫言終于察覺到水中有異樣,一種不屬于這條水脈的東西出現了,被這條水脈排斥著,卻還在吸納著這條水脈的力量。
溫言飛速靠近了過去,就見地下水脈里,出現了一根根粗大的根系,這些根系,插入到地下水脈里,鯨吞水脈里的水。
當溫言靠近之后,伸出一只手,觸摸到那些根系的瞬間,他身上的特性就發動了,當處于一個領域范圍的時候,必然會跌入其中。
那些根系不斷的扭曲著,變化著,化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溫言伴隨著大量冰冷的水流,沖入到那個洞口里消失不見。
巨樹領域里,長袍男算準了時間,站在巨樹之下。
領域之內,大量的水流從地下憑空出現,那看起來張牙舞爪,似乎已經到了深冬,開始休眠的巨樹,根系如同活物一樣動了起來,那些從地下滲出的水流,盤旋著落入到巨樹上,被巨樹吸收。
轟隆隆的轟鳴聲中,巨樹的枝葉開始繁衍,越變越大。
隨著冰冷刺骨的水越來越多,巨樹粗大的根基,翻騰的越來越激烈,整個領域都開始顫動了起來。
這是太過激烈的波動,讓領域都快要崩塌的征兆。
長袍男不為所動,他踩在一根巨大的根系上,跟著那粗大的根系一路上升。
他一只手拿著巨樹上次開出來的那朵花,一只手拿著那朵像是沁了血,飄飄忽忽的石蒜花,面對著樹干上的華服大僵,沉聲發問。
“你看我像是人,還是像是神?”
面色呆滯的華服大僵,一如既往的回復了那個答案。
“不像人,像神。”
隨著這句話,長袍男捏碎了手中的兩朵花。
霎時之間,領域都仿佛被撕裂,天空中的清氣墜落。
那是羅天大醮上,諸多大壇,同時開啟,諸多有道真修同時做法事,為神州祈福的時候,降下的清氣。
而大地之下,還有濁氣升騰,地氣翻涌,化作一條通天之路。
長袍男臉上帶著一絲期待,踏上了這條路。
下一刻,他的臉上便浮現出蟒相,隨著他繼續前行,蟒相便從他身上脫離消散,轉而繼續變化,化作了蛇相,蛇相浮現之后,也繼續從他身后脫離消散。
再次踏空而行,向天而去,他臉上又浮現出了猙獰兇厲的鳥相,那鳥相漸漸清晰,又漸漸模糊,被他甩在身后,消散在空氣中。
正在這時,他向下看了一眼,看到溫言從水中沖出。
他笑了笑,遙遙一指巨樹,就見不斷變化形態的巨樹上,華服大僵被排斥了出來。
霎時之間,濃郁的死氣和陰氣,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綻放開來。
華服大僵落地之后,濃郁的怨氣便破開了死氣和陰氣綻放,不祥的感覺開始充斥這個領域,遠處的各種植被,也開始飛速的枯萎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