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無還,非正途,非魔道,理論可行,卻也不代表真的可以去做到。
蛻去了曾經化身的印記,登階而上,也代表著徹底舍棄了曾經的印記。
失去了桎梏的同時,也代表著失去了曾經。”
而介紹和提示之后,生成的臨時能力,在這閃爍了半晌,最后徹底定格了下來。
“臨時能力:無。”
溫言看到這個“無”字,失聲笑出了聲。
這個無字,簡直是他看到過的所有提示里最清晰的,有一種被徹底清洗過一遍,再打磨拋光了之后的那種清晰感,十分扎眼。
溫言昂頭看著長袍男,心里忽然就踏實了下來。
說實話,他現在更喜歡看到這個“無”字,而不是一個不熟悉,且未必能左右戰局的臨時能力。
隨著遇到的東西越來越強,越來越麻煩,溫言已經感覺到了,受到他本身實力高度和廣度的限制,臨時能力的效果有時候只能作為輔助,或者是用來推測補充情報來用,將其當做定海神針會死的很慘。
而無就代表著,他現在就已經有足夠的力量,足夠的能力來解決問題。
如何解決,就全看他自己如何發揮。
眼看長袍男越走越高,巨樹領域的天際之上,已經開始崩裂,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枝椏一樣,不斷地蔓延開。
長袍男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溫言拿著一塊奇奇怪怪,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黑石頭,干脆利落地將華服大僵放翻,他臉上的笑容便開始收斂了。
此刻站在數十米高的地方,眼看溫言已經直奔他所在的方向而來,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伸出一只手。
水汽飛速凝聚,在天空中化作雨云,淋漓細雨不斷落下。
他一手指天,沉聲一喝。
“淋潦。”
霎時之間,淋漓細雨,便化作了暴雨,漫天雨水,直接讓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暴雨墜落,匯聚成流,與地面上本就匯聚出的大片森寒地下水匯流,化作一股股越來越激烈的水流,順著這里的地勢,瘋狂地奔涌了起來。
溫言的腳步微微一頓,險些沒站穩腳步。
那水勢看起來還沒馬路邊排水渠的水勢大,可是卻像是有粘性,沾染上之后,不但要被沖刷,還像是被黏在了雙腳上,帶著雙腳往后拽。
溫言沉聲一喝,立刻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暴烈大日,周身氣血奔涌,新道的力量開始從平時的舒緩,化作了激烈沸騰。
溫言身上的陽氣,呼嘯而出,化作肉眼可見的無形火焰,一浪接一浪的擴散開。
全身肌肉隆起,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兇猛了起來,身為武者的勇猛之意,徹底綻放。
他微微弓著身子,雙腿緊繃的瞬間,身上的火焰驟然爆發,直接將雙腳上粘著的水流震散。
下一刻,就見溫言的身形,恍如一道赤紅色的標槍,一步數十米,直直地向著神樹而去。
天空中,長袍男眼中帶著一絲震驚。
“僅僅武道第三階段,便有如此實力,此前著實小看你了。
若是沒封死你的武道之路,十年……不,五年之內,你必定能入武道第五階段。
以你底蘊,創出第六階段也未必是難事。
說不定,真讓你成為歷代烈陽里,唯一一個不修道,實力卻也不弱于扶余十三祖的烈陽。
葉老三眼光的確毒辣,難怪他說你的危險不是因為烈陽,是因為你自身。
可惜了。”
長袍男感慨起來,也不吝嗇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