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看總部長,似乎還是憂慮,溫言就問了句。
“總部長,我怎么感覺你好像更加擔心了?”
“是啊,要是別的地方還好,可是在羅賓那,萬一是個麻煩的家伙,我是真擔心出大亂子。
世界從未安寧過,無論任何時候。
前些天,大洋上的一個小國,直接消失了,甚至都沒幾個人知道。
但是羅賓那若是出什么大亂子,那就必然會影響到所有人。
到時候,我們也別想獨善其身。
若是這次這個東西,出現就很強,那反倒是好事。
可若是三天之后,沒什么動靜,以我對那邊的了解,后面肯定要出大事。
他們若是出什么大事,起碼濺我們一身血。”
溫言無言以對,總部長說的沒錯。
當初炎魔降臨的時候,烈陽部也是沒想著吃席不嫌殯大,所以提前通知了南半球的人,可惜那邊的人似乎都沒太當回事,以至于最后釀成大禍。
那里的一場大火,造成的碳排放什么的,直接干碎了環保減少的部分。
更別說因此而死亡的各種生靈,數以億計……
而這次到了羅賓家,還是人才濟濟的佛州,溫言都覺得,萬一三天后沒什么大動靜,對方八成就到此為止了。
或者,再往壞的地方想,現在兩邊關系不咋地,那邊信不信烈陽部的話,都是個未知數。
現在畢竟不是以前的時代了,想獨善其身已經不太可能。
若不然的話,就不會海運越來越艱難,但是下水的船反而變多了,神州這邊陸地上的貿易路線,也在持續推進。
溫言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溫言能做決定的。
他從烈陽部離開,回到家里,靜候著消息。
沒事了就問一下黑盒,探測器到哪了,快到了沒,再問問黑盒外面的一些新聞。
佛州那邊的確有了些動作,但在溫言看來,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但按照黑盒的說法,這其實已經是效率極高的情況,沒法再繼續加大,要知道,那佛州也是很大的,沒有更具體更小的坐標,除非是能看得見的隕石降落,否則沒法有更大的動作。
……
佛州一座小鎮,略有些坑洼的公路上,一輛輛黑色的全尺寸suv飛速駛過,后面還有倆神經兮兮的人才,追在車后面豎中指。
道旁的小酒館里,幾個裸露出來的皮膚全是刺青的壯漢,坐在里面,嘟嘟囔囔,大聲怒罵著聯邦政府,又來搞事情。
小酒館的一角,一個小女孩,正在跟她對面一個別人看不到的朋友下國際象棋。
她下一步,她的朋友就指一下下一步,小女孩幫她的朋友下,兩人玩的很開心。
過了一會兒,吧臺后面的酒保,來到小女孩的面前,敲了敲桌子。
“露西,你該回去了,再晚一點,你媽媽又該不高興了。”
小女孩有些遺憾地從高高的椅子上跳下來,對著小桌子對面揮了揮手。
“改天再找你玩,下一次我肯定能贏。”
小方桌對面,什么都沒有,別人看去的時候,只有椅子的靠背上,雕刻著一個一副畫,畫的細節都已經包漿模糊,看不出來具體是什么。
小女孩禮貌地跟酒保告別,又跟酒館里喝酒的那幾個壯漢告別。
喝酒的壯漢哈哈笑了笑,其中一個人站起來,準備送小姑娘回家。
他們很喜歡這個小姑娘,他們這個小鎮,已經越來越沒落,整個小鎮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這個小姑娘更可愛有禮貌……且不討厭不畏懼他們的孩子。
小鎮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但還是有一些腦子多少有點不正常的家伙,壯漢親自將小姑娘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