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末日電腦給的結果,但是時間過去之后,什么可能的異常情況都沒發現。
那世界boss,應該是降臨了,且降臨之后,大概率是一個人畜無害,不會引起什么警惕和注意的角色。
他站在原地,仔細觀察了片刻。
那個紅眼睛,長的跟兔八哥似的兔子人,直接被溫言忽略掉。
跟前面路上看到的抽象玩意相比,這個兔八哥都算是正常異類的范疇。
溫言遠遠地看著,將對方的相貌裝扮記下來,回頭再說。
忽然,那個兔八哥轉過頭,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盯著溫言,然后站起身,擋住了溫言的視線,不讓溫言看到小女孩。
看到這一幕,溫言腦海中忽然就蹦出來了一大堆在青城山看書學到的東西。
那些像是法門,又像是心理學的典籍。
還有老君山給的那本書,里面一些看起來似是而非的內容。
這一瞬間,溫言就感覺,好像少年時,在學堂里,學習文章,做各種閱讀理解,應付考試,等到離開學校幾年后的某一天,真正經歷了事情,遇到了事情,才忽然懂了文章里講的是什么。
也明白為什么各山各派,從小教了很多東西,教做人,等到大了,就一定要把弟子踹下山去歷練,有些東西,不經歷事情,遇到事情,是很難真正懂的。
就如同現在,溫言一瞬間就本能地確認了一點,這兔八哥,不是異類。
這兔八哥就是這個小姑娘,在夢中的某種具象。
因為剛才一路走過來,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人,沒有一個理他,就好似看不到他,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唯獨在這里,他什么都沒說,甚至都沒太靠近,這兔八哥就在護著那小姑娘。
“不要緊張,我對你們做不了什么,我甚至都不想出現在這里。”
紅眼兔八哥露出兩顆板牙,手里忽然出現了一根足有半人高的胡蘿卜,它抱著胡蘿卜啃著,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溫言。
兔八哥身后,小女孩怯生生地露出半個腦袋。
“先生,你會下象棋嗎?”
“國際象棋,我不會,連規則都不懂。”
“哦……”小女孩略有些失望。
但下一刻,就聽溫言說。
“大富翁,斗獸棋之類的東西,我倒是會。”
“先生,你可以跟我一起玩嗎?”
“先看看,我不知道你會的玩法是什么。”
溫言沒滿口答應,但小女孩已經露出笑容,小短腿飛速交錯著沖進房間里,從房間里搬出來一個塑料盒子。
盒子上寫著類似斗獸棋之類的話,打開之后,就是一副棋盤,上面還寫著規則,基本就是大富翁那一套,擲骰子看點數走棋,誰先走到終點誰贏。
看起來應該是東大生產的某種兒童玩具,都是走可愛風,棋盤上沒有什么文字,棋盤的上方,有一個電子顯示屏,這里應該是顯示各種結果的地方。
“這個怎么玩?”
“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先走。”
“三個人一起嗎?”溫言看了一眼旁邊的紅眼兔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