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估計,對僵尸應該特別有用,最起碼會有一個保持清醒的效果。
小火苗得到一小塊焦炭,被小火苗吞下去之后,燒了半晌也沒見有什么變化。
亡魂戰馬得到了一塊鐵片,護在了眉心。
骷髏犬得到一小塊不知道是什么物種的灰色骨頭,質地非常堅硬,骷髏犬啃了半天也只留下一點不明顯的牙印。
道哥獲得了兩滴水,分別滴在了兩只眼睛里,讓它的眼睛變得特別有神,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管家獲得了一根小拇指粗的小竹竿,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管家的樣子,應該也很喜歡。
就算是灰布,蹦出來湊熱鬧,都得到了一根針。
而作為家里在場的唯一活人,露西收到了一條絲巾,絲滑無折痕,跟電腦渲染出來的特效似的。
反正讓雀貓這個不要臉的家伙一攪和,洛神算是大出血了,不給個見面禮都說不過去。
另一邊,洛神來到了齊姑娘的院門外,她剛才就感應到了這里有一尊水神,只是已經虛弱到近乎消失,不知為何,卻又沒有消失。
她聽到了溫言的稱呼,其實就已經明白這是誰了。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會出現在對方面前。
濟變成了齊,就代表著當初的四瀆之一,濟水,已經名存實亡。
而是誰造成的這一切呢
客觀說,的確不是單一原因造成的這種結果,但無論怎么洗,河伯都是罪魁禍首之一,還是最主要的那個。
以洛神的身份,見齊姑娘,甭管要做什么,先天就有一點挑釁的意思。
現在不是為了挑事的情況下,還敢來這里,一方面是因為齊姑娘,已經非常衰弱,應該打不起來。
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原因,是齊姑娘住在溫言家旁邊。
從冥途走出來之后,洛神就清楚,這里太奇怪了,奇怪到看到個活人,都能讓她感覺到意外。
同樣也代表著,能來到這里的,基本不可能是搞事情的人。
哪怕齊姑娘看到她,應該也清楚這點。
這是能聊聊的基礎。
洛神站在院子外面,輕輕敲了敲院門。
等了幾秒鐘,二樓的窗戶,緩緩打開,齊姑娘露出半個身子,她看了看洛神,神情冷清,沒惡語相向,眼中帶恨,卻也沒給什么好臉色。
“之前也不知曉姐姐在這里,出了點意外,被溫言帶出來之后,才忽然知道這件事,貿然打擾,實在抱歉。”
“誰是你姐姐。”齊姑娘語氣平靜之中帶著刺。
“姐姐乃是四瀆之一的水神,自然是在我之上,叫一聲姐姐也是應該的。”洛神語氣溫和,很是客氣。
對于他們這種存在很久的水神來說,論資排輩,能用的說辭多了去了。
現在是洛神給面子,給臺階,先示好。
齊姑娘沉默了一下,又想到是溫言帶來的,她點了點頭。
“妹妹里面請吧。”
齊姑娘拿出個手機點了一下,院門滴的一聲打開,房門也自動開鎖。
進入房內,齊姑娘已經來到了一樓,熟練的接水,用電器燒水煮茶。
房間裝修很簡單素雅,里面的電器,外表都是一樣的風格。
齊姑娘在這里住著,雖說恢復的事情遙遙無期,可好歹能安穩著,也不用擔心危險,不用勾心斗角,思索著怎么保全自身,有什么需要了,也能立刻給安排好。
二位坐在這里,沉默了許久,等到煮好茶,抿了口茶,放下茶杯之后,洛神才主動開口。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本不應該蘇醒的,卻被驚醒了,因為我感覺到,他找回了自己的名。
我發現了很多事情,發現了末法時期,有人在算計他。
我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只是末法時期敢隨便跳出來了而已。
我請了溫言陪同,一起去了故夢查。
我以為會查到什么,但沒想到,遇到了蛇母。
而且,我也發現了一件事,我也忘掉了很多東西。
我一直堅信,我不會如同他一樣,所以我之前從來不參與外面的事情。
但現在看來,是我太過于樂觀了,我的判斷和認知,都一定會隨著我忘記一些東西而發生變化。
但有些關鍵的節點,我還記得,我記得那年,他性情大變,與我爭吵,鬧的翻江倒海,自此就甚少再見面。
這一次,他復蘇了,也是溫言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