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千年前,是有記載的黃河第三次大的改道。
這次改道向北遷移,后來按照記載,又分出來一個“東流”,形成了一種雙河道的格局。
以前沒人會將這種事映射到河伯身上,畢竟,也沒人會覺得有一天會出現河伯可能不是河伯的情況。
但現在回頭看,若是河伯與黃河的聯系很深的話,每一次大改道,都會影響到河伯性情。
再結合這種關鍵節點的事件,重新再看。
也就是自那一次開始,就變成了,河伯是河神,但河神未必是河伯的情況。
溫言再順著回憶了一下之前看過的記載。
有記載的第四次改道,就已經有了南北兩派之說,河流分兩支,分別入少海和黃海。
到了第五次,更是有了南支入渦淮,北支沖運河、東支合泗水的復雜多支流格局。
有了河伯可能不是一個人這個先決條件之后,重新再看這些東西,一下子就變得清晰了不少。
但跟著溫言就生出一個疑惑,這到底是有人要坑河伯呢,還是河伯自己人格分裂了
溫言順著現在的思路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機看了看,讓黑盒調出來點資料。
對比下第二次改道,之后安安穩穩地運行了一千多年的時間。
而后面三四五六,這么多幺蛾子全部加起來都還不到一千年。
差距這么大,溫言覺得,河伯自己人格分裂的可能應該非常小,這就是有人在搞事情。
將神話與歷史統一之后,再重新看,歷史上還真踏馬的有明確記錄,是有人為干預。
考慮到這東西竟然沒被抹去,那就證明人為干預算是比較重要的節點,無法遮掩。
果然,從古至今,很多跟這些非人類相關的事情,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全部都跟當時的格局有很密切的聯系。
現在溫言是有些明白,之前跟著洛神入故夢,為什么會找到大夢蛇母了。
他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雨師,練假成真之中的一步,就是跟蛇有關,假借了白蛇的東西。
而大夢蛇母,則是根本不需要什么真假,她亦真亦幻,全部都是,處于中間。
她化出的東西,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
她不需要,但是若是有人需要這種力量,那么,假借她的力量,的確有可能在一些關鍵的地方,輕輕推動一下,來完成最重要的質的變化。
咦……
順著思路想到這的時候,溫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他回來的時候,化作印記,附在他耳垂后面的耳墜,生出了一點感應,應該是蛇母的孩子,在動用蛇母的力量。
之所以這么確定,是因為蛇母的故夢破碎了,這么短的時間,肯定還沒恢復。
只可惜當時生出共鳴感應的時間太短,只能確定有這么個人,別的都確定不了。
溫言摸著耳垂,忍不住生出個想法。
他之前以為,大夢蛇母是為了碟醋包了頓餃子。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蛇母是真的包了頓餃子
有沒有可能,蛇母當時沒說的太明白,就是非得玩點謎語人的高深模樣。
實際上,是找到她孩子,一方面是她想要,另一方面,他們要查的事情,要做的事情,也必須要找到蛇母的孩子
大家的最終目的不同,但過程卻是同一件事。
那蛇母說,委托的事情,不限時間,不限能不能完成,有沒有可能,也只是想看他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