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還以為終于說通了,暗暗松了口氣。
溫言推著輪椅,行走在人行道上,一路向著城北走去。
給大侄子說了說這里的變化,告訴他路燈上掛著的是什么,某個特殊的路燈掛件,也會當做特色景點給他介紹一下。
一路到了自家小區外面,溫言松開手。
“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取點東西。”
說完話,溫言便瞬間消失不見,兩分鐘之后,溫言重新出現,繼續推著大侄子向北走去。
再往北走,就算是郊區了,大片大片沒開發的土地,也有田地和魚塘。
跟之前有些區別,則是路先修好了,規劃也做好了,當然,加固版的路燈,也都先給安裝到位了。
“兩個小時之前,我是真的挺想跟你聊聊的。
我琢磨著,你要是真的真誠點,真的愿意說點我想要的情報。
那么,我現在不送你回家,也不是不行。
可惜啊,你讓我失望了。
你還是沒說,你繼承了一部分你母親的力量后,最先干了什么。
你甚至都沒說,前些天,你跟那些鬼佬混在一起,是去干什么了。
你啊,是真不會把握機會。
我一直在等著你說,你為什么要覬覦你母親的力量。
我甚至都已經暗中做了個決定,只要你說出來這一點。
那我就覺得你是真的害怕了,真的想要認錯了。
那我去見你母親的時候,就幫你說說話。
到時候讓你母親出來,來現世生活,算是大家互相妥協一下。
可惜,你毫無誠意。”
溫言緩緩地說出這些話,大侄子表情僵在臉上,面色慘白如紙,冷汗唰唰唰地往下滴。
他覺得這話里有話,他甚至覺得,他最大的秘密,可能被看穿了。
他是蛇母之子的話,那真可以說成不成器的后輩,底子是后輩,親生的。
可他若是處心積慮,變成蛇母之子的,那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哪怕對蛇母來說,可能沒區別。
在溫言看來,就有區別了。
溫言是真的一直試著將其當做蛇母的兒子來看待的,而不是當做輪回者。
可惜這瓜慫,就是欠收拾。
“溫叔……”
“不用說了,我不想問了。”
隨著溫言的話,他耳朵上掛著的耳墜,綻放出一圈圈光暈,周圍的聲音,開始漸漸消失,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如夢似幻,漸漸模糊。
大侄子還在掙扎,可惜沒用。
走著走著,前方就到了一個村口,還能看到地面上駭人的血肉筋膜,能看到那些恐怖的血肉,恍如蛛網一般,遍布整個村落。
隨著周圍的一切,逐漸清晰,第一聲蟲鳴,第一聲風聲出現的瞬間,整個村落里,遍布的血肉,就好似開始了暴動。
地面開始緩緩隆起,向著他們倆所在的地方涌來,大量的血肉飛速蠕動著靠近,像是要給他們一個熱情的擁抱。
溫言松開手,瞬間閃到一旁,他看著大侄子被路上隆起的血肉慢慢包裹,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