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小院里,火勇搬個方凳坐在那里,神情恍惚,旁邊是無頭的刑天氏,端著一盒溫言給點的炸雞,搭配著溫言親手包的包子,吃得很滿足,脖子上冒出的煞氣,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倆人分別被溫言拉著談了一遍,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刑天氏本來就覺得,溫言就是他族的人,哪怕溫言還有頭,現在聽溫言扯了一通之后,他便有種回到了曾經最熟悉最舒服環境的感覺。
再加上還能吃到巫祭親手炸的雞,吃到溫言親手包的包子,時不時的還有架打,那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好。
反正他連頭都沒有,還是別費腦子了。
火勇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溫言忽悠了,也不是第一次聽溫言說“我其實是臥底”。
但這一次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溫言說已經說服了烈陽部還有三山五岳,那就肯定不可能是假的。
畢竟這個想要辨別真偽,只需要后面看結果就行。
火勇只是無法跟上世界變化的速度,頗有一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這世界太不對勁了。
溫言已經開始按照清單,準備繼續下一步了。
本來他是想去單位轉轉,但被館長嚴詞拒絕,溫言想了想,也對,老冰庫里的東西,他其實都沒打開看過,看到的都已經拿出來了。
還是別給館長添堵了,所以就順路去館長家溜達了一圈,給館長家送了點自己做的東西當做心意。
回來之后,溫言拿出手機,喚出黑盒。
“標記,刑天氏可以忽略,火勇暫時標記。”
溫言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哪怕看不到刑天氏的臉色,也能根據刑天氏的各種反應的細節來判斷,刑天氏看起來還挺開心的,就是不知道是因為溫言說的內容,還是因為溫言的信任而開心。
而火勇就不一樣了,那種茫然,已經藏不住了。
再加上之前的模糊人影也曾經有火勇職業,溫言篩選的目標里,火勇就是最優先的那一批。
溫言結束了一次試探,就直接前往了北方,光明正大地入了黃河,接觸黃河里的東西。
上次忽悠的河神妻,已經算是投誠了,考慮到要講事實講道理,黃河里的水鬼水妖,也都沒一股腦的全部清理掉。
那個可以不斷候補的河神妻,自然也是如此,其中不少都是死的很慘,現在再不分青紅皂白就清理掉,實在是說不過去。
溫言忽悠的這個,現在屬于監視居住階段。
這一次溫言過來,可比之前瞎忽悠的時候有底氣多了。
溫言大搖大擺地進入水府,看著匆匆忙忙過來迎接的水鬼,還有水妖,面沉似水,伸手一抬,示意都別客氣了。
“我這次過來,是有正事宣布。
竊河伯之名,意圖禍亂黃河,為禍天下的賊子,已經伏誅。
這等賊子,此前為了一己之私,又竊取了我等大計的名義,招搖撞騙,實在是死不足惜。
這次我過來,先說一件事,別說不給機會,不教而誅。
之前自己干過什么事情的,自己自首,講清楚。
什么事情是不能干的,我估計你們可能都比我清楚。
我可以代烈陽部和三山五岳,說一句,最先交代的,可以寬大處理。
但是死扛著不說,后面再被查出來。
或者被其他人立功了,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