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消耗極大的模仿,對手越強,模仿的時間越短。
藍彧僅僅在開啟絕對模仿的瞬間,就感覺到體力飛快流逝。
哪怕食用了俞集的食物,也很難長久維持這種狀態。
但這一刻,他的確有著如同信使本人一般的壓迫感。
樓層里,宛若有兩名信使。
可這沒有意義。
信使還是不為所動,徑直朝著秦澤所在的房間走去。
當藍彧試圖對信使發起攻擊時他的瞳孔瞬間擴散,腦海里浮現出了許多畫面。
扮演信使,也讓藍彧短暫擁有了信使的一部分實力。
這其中,就包括了無與倫比的感知。
這種感知,讓藍彧意識到,如果自己對信使發動攻擊,一定會如同杜克一樣當場失去戰斗力。
藍彧瞬間解除了絕對模仿。他放棄了對信使發動攻擊。
他開始理解簡一一所說的,信使不可戰勝的原因
信使本身很強,但最麻煩的是,信使掌握著某種規則。
自己可以模仿信使的能力,但無法駕馭信使擁有的規則力量。
規則之一,絕對不可以對信使發起攻擊。
這就基本已經注定了,信使不可戰勝。
藍彧只是再次來到了信使的身前
“我曾經在黃金歷手稿里了解過一些的過去,我不能念出那些過去,但我知道,伱可以聽到我們的話,你可以和正常人一樣思考。”
“我不確信你在舊歷之境的諸多勢力里,到底是站在哪一方,但既然你會送來手稿,說明你背后的勢力,是鼓勵人進入征召的。”
“而秦澤絕對是一個能在舊歷之境里走很遠的人。”
“如果抹殺目標,和抹除目標記憶都由你獨自決定,那至少請選擇最符合你利益的抉擇”
藍彧試圖用身體擋住信使。
這一次,信使的腳步停住。
他的目光沒有看向藍彧,但藍彧的話,的確被信使聽了進去。
那種足以影響人心跳的腳步聲停止時,每個人都以為信使被攔住了。
可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
約莫五秒后,信使再次邁開步子。他的身體再次虛無化,穿過了藍彧的身體。
藍彧想要再次行動,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
倒是沒有如杜克那般失去意識,但就是動不了。
信使已經來到了門口。病房的門并未關上。
秦澤與信使目光相對。只不過信使的目光被巨大的墨鏡徹底擋住。
強如藍彧,面對信使也毫無辦法只能用言語勸阻。
如今秦澤身前,只有簡一一這最后一道屏障。
簡一一其實也沒有選擇與信使交手,那是無意義的。
如果真到了一定要交手的程度,他會做出嘗試。
但方才的一幕,讓簡一一確信,藍彧的言語是有效的,信使停下了腳步,這意味著它也會權衡利弊。
其實簡一一相信,信使選擇殺人的可能性已經降低了不少。
當然,他還是得繼續降低這個可能性。
簡一一平靜說道
“我的伙伴已經把利害說得很清楚,那我也說一點。”
“信使大人,現在的選擇權在你,不管是擊殺秦澤,還是抹除秦澤的記憶,都算是完成任務。但我希望你在非必要情況下,不要選擇擊殺。”
“這不是請求,你可以理解為,這是威脅。來自我個人的威脅。”
信使自然不懼怕威脅。他正要邁開腳步,便又聽簡一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