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狗屁心理醫生說不明白共情,才是最好的拉近距離的行為。
“但我也無數次意識到,我還活著,我真實的行走在這個世界上。”
“那就不要留下遺憾,自己怎么開心怎么來。”
秦澤的開心,便是想著喬薇一定還活著,一定還在那個世界等著自己。
他也如愿以償,見到了喬薇。
所以此時,秦澤希望凌傲哲,不要懷疑自己的直覺。
天空陰云密布,但凌傲哲心里卻很暢快
“其實知道我沒有女兒的人,不多”
“也就我老婆,還有心理醫生。以及今天的你。”
“在外人眼里,我都有一個女兒的我正是因為我女兒才青睞運氣好的人,也是因為我女兒在臨襄市這邊發展,我才選擇了將業務帶到臨襄市。”
的確,這也是秦澤最開始疑惑的點。
因為外界傳聞,大安人壽的董事長,之前在臨襄市是沒有生意的。
就是因為女兒來到臨襄市發展,于是才開始在臨襄市展開生意。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兒是虛構的。
可見,凌傲哲其實真正想做的
不是讓人否定這個女兒的存在,不是讓人告訴他,他病了。
而是希望有一個人說出來,凌寒酥真實存在過。
且他也在營造一種她活過的痕跡。
她不是一個虛幻的記憶,不是一段執念,不是一種遺憾,不是一個人格
她是實實在在的。
“她就是活著的,董事長,有一天世人都相信她是活著的時候,也許她就會回來。”
“好好好”
凌傲哲一連說了三聲好。這就是他聽到的最滿意的答案。
他也相信,這個叫秦澤的小伙子,不是在拍馬屁。
“小秦,我很開心你今天說的這番話我真的很開心你一定是個能做大事的人”
聽起來,更像是兩個病得不輕之人的惺惺相惜。
秦澤笑了笑,與凌傲哲寒暄了幾句后,告別了凌傲哲。
不過臨走的時候,秦澤的“精算映射”能力,發現凌傲哲身上的黑氣,變得濃厚了一點。
凌傲哲頭上的意外率并沒有變高。
秦澤微微皺眉,他沒有忽略這一點。
四月二十日黃昏時分。臨襄市迎來了一場暴雨。
雨勢猛烈,空氣中水霧彌漫,這雨如果能下個一天一夜,臨襄市的排水系統都得癱瘓。
臨襄市當地也通過各種氣象軟件,以及短信,給當地居民推送了暴雨紅色預警的消息。
秦澤將陽臺里的銅錢草收走。
他給簡一一打了一個電話。
“組長,我今天遇到了我的一個上司,嗯,大安人壽的凌傲哲。他身上有兩點地方不對勁。”
“小澤,你說,恰好我現在有空了。”
“是這樣的,組長,我想問你,假如一個人,始終記得自己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一起生活過,能記得很多細節,但卻就是記不起這個人的樣子”
秦澤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不僅是樣子,甚至有時候會自我懷疑,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病了,但這個人的的確確存在過”
“她就像是被世界意志給抹除了一樣,在最為重要的人那里,留下了一些訊息,卻又難以作為其存在過的支點。”
“甚至那個最為重要的人,也不敢百分百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
“組長,我說的有點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澤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鉆牛角尖。
畢竟,凌傲哲存在精神疾病,存在執念,心理醫生是正確的以及今天發生的一切,可能都是凌傲哲發病說的
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但秦澤還是告訴了簡一一。
簡一一的反應,卻遠比秦澤想的要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