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凈化掉識海里的那些污穢就行了。這不難。交給我便是。”
“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結束治療。”
無論如何,這是最后的機會了,馮恩曼心道。
一個人在回憶最痛苦記憶的過程里,是很難做到防御的。
簡一一不會像上次治療一樣,能夠試探出自己。
這一次,要想辦法扭轉一些東西,植入一些東西。
屆時,簡一一會陷入短暫的沉睡,自己也可以找理由脫身。
然后,撤離臨襄市,從此銷聲匿跡隱姓埋名。
自己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得手。因為以簡一一的聰明,一定可以猜到,這是一次針對他的襲擊。
安倍晴明是最特殊的干部。是一個司馬懿大人,精心挑選的人。
這樣的棋子,也很難短時間內找到備用品。
至于周圍這群人,馮恩曼感覺得到,每一個人,都可以輕松殺死自己。
但這群人,全部都不知情
相反,因為實力的差距擺在這里,他們會認為他們能夠起到震懾的作用。
反而會更加篤定自己不會在這種地方強化對簡一一的污染。
沒有人知情的。
不會有人知道,這場行動的殺招,不在于安倍晴明,而在于心理醫生。
馮恩曼的手指觸碰向簡一一,開始了“治療”。
“組長,不要抵抗那些回憶,我知道有一些回憶讓你難受但現在,我需要你主動去記起它們。”
“經過我的治療,以后那些回憶不會再成為囈語攻擊你的漏洞。”
簡一一沒有說話,現在正是他被囈語影響最深的時候。
即便隔絕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囈語,他也畢竟是在封閉空間里,被囈語反復轟炸。
那囈語甚至讓安倍晴明當場舊歷化。
簡一一能做到只是被回憶困住,已經是讓人驚嘆的存在。
他無法回應馮恩曼,因為從現在開始過往種種,在不斷浮現。
臨襄市,友科新城。
秦澤下樓的時候,遇到了樓下的一對夫婦。
正是那個打游戲很大聲的王阿姨,聽音樂也很大聲的周叔叔。
不過秦澤是飛奔下樓的,二人也沒有說話。
“這年頭,和咱們一樣走樓梯鍛煉身體的人不多了啊。”周叔說道。
“是啊,那孩子肩膀上,是不是還有個玩偶我瞅著還挺可愛的。”王阿姨笑道。
“你是又想買手辦了吧真是的,又愛玩游戲,又愛搜集手辦,你怎么跟怎么跟小孩子們一個德行。”
周叔原本想說怎么跟孩子一個德行,但忽然想起來,自己沒有孩子。
他和老伴一直沒有孩子,便改口是跟小孩子們一個德行。
“這孩子下樓可真夠快的,這比電梯還快了吧”
“是啊,遇到急事了估計。”
秦澤的確遇到了急事。
現在的他,已經被那種犯忌的寒意逼得全身汗毛豎立。
“小喬,我現在就是一個移動的犯忌機器”
“我不知道我哪個行為會犯忌,或者我是不是已經觸發了很多忌諱”
“雖然你是犯忌的產物,但你不會真看著我死吧”
小喬一撩自己的頭發,想起了秦澤吃雞腿時,給自己聞一聞,然后說手辦吃什么東西的嘴臉,她哼道
“我是犯忌的產物,親愛的,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我無法傷害你,但我是樂于看到你步入險境的。”
秦澤笑道
“好說好說,哪有犯忌沒有危險的,我也不指望你幫我,但既然你以我步入險境時的危機為食物,那么是否意味著,我犯忌后,你是可以感知到,是不是有危險靠近”
小喬愣了一下,她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