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志,害怕那些隕落的神。
舊歷時代,并沒有將那個名為先遣時代的“余孽”們,徹底清除干凈。
哪怕過了很久很久,它始終害怕著。
它將那些先遣時代的強者們,改名為舊歷主宰,它將一切他們的名字與信息抹除,將所有存在的痕跡,稱之為bug。
但他們還是頑強的保留著蛛絲馬跡。
無垠的黑暗里,始終有那么一點點的火沫子。
這些推斷,與真相相差多少,秦澤不確定。
但迎著滅世的雷霆,他的意志前所未有的頑強。
駿馬不斷飛馳,監獄外的高墻,越來越近。
遠處的藍彧,紋身獸已經被撒旦和霍迪尼突破。
刺青重新生成的間隙里,藍彧只能不斷閃躲。
他一邊閃躲,一邊作畫。
疾風已經死去,霍迪尼這個雜耍大師,也被斬斷了胳膊。
傳教士撒旦的臉,血肉模糊。
鬼神級對抗兩個天人級,竟然不落下風,甚至呈現出隱隱的壓制之態。
撒旦與霍迪尼,如果放在往日,只要發現對手是個硬茬子,就會果斷選擇離開。
但這個世界,有沉沒成本一說。
他們已經在這場戰斗里,失去了太多。
雜耍大師沒有了手,實力會永久性削弱。
失去了一只眼睛,面目被毀掉的撒旦,不再慈眉善目,而是面目猙獰。
這對他的傳教而言,也有極大的弊端。
他們的損失過于慘重,如今只能搏命,希望能夠從世界意志想殺死的人手里找回這筆損失。
只要能夠得到更大的饋贈,他們不介意豁出命來。
藍彧也不好受。
即便開啟了深度模仿,扮演了那個他眼中最為完美的簡一一
但獨自面對兩大董事會水準的強者,藍彧也已經見底。
他的身體千瘡百孔,傷勢很重。
俊美的臉龐,呈現出瀕死時的虛弱與慘白。
藍彧的失血量,換做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
但他還能戰斗,那雙眼睛,還能如最初時一樣銳利。
在刺青恢復的過程里,他只能以血為墨,一邊閃躲,一邊作畫。
撒旦帶來的人已經死絕了。伴隨著鬼神境的疾風死去,如今就只剩下撒旦和霍迪尼。
截至目前為止,藍彧尚未追平在那個暴雨夜里,簡一一的戰績。
但如果能夠斬殺一個天人級,他就可以含笑退場了。
藍彧咬著牙,虛弱疲倦的臉上,擠出一抹狠厲。
他的手還在作畫。
雙方都在繃著。
就看誰的意志先見底。就看誰的身體,先支撐不住。
臨襄市,郊外。
雷雨之夜,圣誕老人騎著玩具質感的馴鹿,在天空中飛馳。
如果說藍彧所在的位置,是前線的話,那么圣誕老人歐冶子所在的位置便是前線的前線。
藍彧攔截的,是最先不顧生死,沖入雷云之中想要搶先的殺手與英靈殿成員。
而歐冶子攔截的,則是逐漸回過神來,意識到堪比暴雨夜降臨的超大事件發生的后來者們。
司馬懿在很遠的位置,瞥了一眼那個身高兩米四的魁梧肌肉老人。沒有前進。
殺手四大皇帝之一的月瞳,以及殺手七大大師里的鷹眼,又一次相遇。
二人的射程很遠,但面對圣誕老人,沒有開槍的勇氣。
雷云已經遠離了臨襄市,所有有分量的人,都意識到了
雷云最終會消失,因為雷云已經無限接近舊歷者監獄了。
所以可以推斷出,一旦抵達舊歷者監獄,這次的事件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