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自己無所不能。
十二尊墮落值神的神像,從很早開始,就是露出嘲弄的神情。
嘲弄中,帶著期待。
沒有一條途徑是假的,黑白途徑,其實都是真的。
只不過所謂的假,是阻礙。
如果白歷途徑失敗,很可能會導致墮落舊歷主宰解除封印,重臨人間。
如果黑歷途徑失敗,則很可能會導致墮落值神們擁有神軀,重回巔峰。
對于墮落值神們來說,所謂的黑歷者途徑,不僅僅是舊歷者的機會,也是它們的機會。
這是棋盤,棋盤的頂端,有著兩枚棋子。就像是象棋里的紅王與黑將。
他們站在最頂端,僵持著。等待著人類,外神,值神,墮落值神,墮落舊歷主宰等等勢力的,借助他們安排的途徑,走到棋盤。
如果是舊歷者贏了,那么周白榆的身旁,將會有新的隊友。
反之,則是新的敵人。
所以墮落值神,當然希望舊歷者們走黑歷者途徑。
面對喬薇,或者之前的盤古,它們都是輕蔑,嘲弄,期待。
但這一次,十二尊墮落值神的血肉神像竟然開始害怕了。
一種它們不理解的拔樁方式出現了。
明明是不同的兩個人,但卻仿佛是同心同體一樣默契。
黑暗氣息開始侵蝕秦澤的身體,但秦澤的身體,有著一種獨特的“個性”。
在某些負面情緒堆積到一定程度后,殺戮欲望也好,墮落的念頭也罷,或者極度的憤怒,悲傷
都會被清空。
換句話說,他簡直是一個拔樁的先天圣體。
囈語當然可以侵蝕秦澤,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哪怕秦澤的身體具備這種特殊的防御機制,也足以靠著無盡的墮落之氣來強行侵蝕。
但前提,是要有時間。
眼下,時間對于秦澤與喬薇來說很寶貴。
對于墮落值神來說,也同樣變得珍貴起來。
神樁,還在一點一點離開巨大的陣眼。
就像是剛開始時一樣,這媧蛇宛若恢復了體力,拔出神樁的力道不減反增
男人的怒喝,與女人的怒喝重疊在一起,形成了特殊的重音。
那一聲怒喝之下,數之不盡的細密觸手開始斷裂。
它們原本緊緊纏繞著神樁,不讓其脫離。
但現在,那股力量實在是過于龐大。
一個經受了浩劫,且逐漸戰勝浩劫的舊歷者,正在不顧一切的,成為主宰
白色的舊歷,與黑色的舊歷,都在這一刻變得炙熱滾燙。
發出的光芒幾乎將整個墮落神廟覆蓋住。
黑與白在這里不再是對立,它們交織而上,蜿蜒并行。
像極了名為病紀元的,那顆世界樹。
沖天而起的兩道光柱成了極為壯麗的景象。
遠處浩蕩的舊歷者大軍,都看到了那視線盡頭的兩道光。
舊歷世界,墮落神廟外。
無數的舊歷者,已經抵達舊墮落神廟外圍。
這個世界存在很多強大的舊歷生物,但面對這樣浩蕩的舊歷者大軍
這些舊歷生物都只能避開。
不管是外神部落的生物,還是值神麾下的生物。
所以舊歷者大軍的行進速度很快,可以說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現在,他們來到了外圍。
一黑一白兩道光柱的情況,沒有人見過。
哪怕是盤古,也猜不到女媧的“解法”是將自己交給另外一個人。
在他們這樣的,舊歷生物鏈頂層的存在眼里,這么做是無異于自殺。
所以舊歷盤古也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不敢冒失的前進,便駐足等待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