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嘀咕一句又在裝乖,梨音贊賞“你很強大。”
禪院甚爾睜大了眼睛。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很強大。
在禪院,哪怕他把所有軀俱留隊的人都打趴下了,他們也只會不服的說,他是個沒咒力的廢物。
廢物,吊車尾,垃圾。
這是充滿他人生成長過程中的形容詞。
他很強大嗎
真的假的
又是這樣。
梨音必須得承認,她真的抵抗不了一個乖巧秀氣英俊的男人像迷路小狗一樣露出迷茫的表情。
三天前,她兩次問對方想干什么,對方都是表情空白又迷茫。
可憐見的,她一時心軟,就帶對方去買衣服去了。換掉那身顯眼的和服,只要影響不到她,跟就跟吧,誰能拒絕一條迷茫的小狗呢。
梨音決定拋開和夏樹大人一起進行的理性分析,相信自己的感性直覺。
“你叫什么”梨音問。
“甚爾,禪院甚爾。”
梨音點頭“我叫梨音,煉獄梨音。我不喜歡沉默的人,因為不開口,別人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甚爾君,既然我們交換了名字,那么就是朋友了。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非要跟著我”
“我不知道。”
甚爾是真不知道。他本能的想來見梨音。“我就是很想來見你。”
第一次說這種話,甚爾有些不自在。
梨音古怪的看了眼前一米八以上的大男孩一會兒。
這話說的,很像表白啊。
這位禪院家的強者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梨音長的好看,從幼稚園就有小男生喜歡她,那些小屁孩還是處在喜歡就故意欺負的年紀,全被梨音給打的哇哇大哭。
煉獄梨音,一個一心沉迷家傳呼吸法,只知道修煉的女人。
戀愛只會影響她修煉的速度。
“你喜歡我”梨音直白的問。
“喜歡”
甚爾眼前不知道怎么的浮現起了他在禪院老宅見到的畫面。
有夫之婦和有婦之夫在偏僻的院子里偷情。侍女卑微的服侍著少爺,在房間里發出放蕩的叫聲。
他的身體有過沖動。
但沒有女人喜歡他,沒有女人愿意靠近他。
軀俱留隊的男人們會聚在一起猥瑣的討論哪個侍女的胸大,哪個屁股白。
他們丑陋又放蕩的偷歡。
禪院家以術式強大為尊。
侍女們只想爬上強大術師的床,只要生下有潛力的孩子,她們的待遇將會越級飛升。
甚爾長的不差,卻沒有女人愿意和他睡覺。
因為他沒有咒力。
對于禪院家的女人們來說,和個無咒力的男人睡覺生下個無咒力,沒有才能的廢物,那是自己找罪受。
生孩子那么痛,換不來一點好處,她們又不是傻子。
只有偷情的男女才會說喜歡。
甚爾臉色變得很難看“我才不喜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