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令人窒息的氛圍凝聚在兩個人所在的空間。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禪院甚爾盯著煉獄梨音,既沒嘲諷開大的質問你在命令誰,也沒囂張的反駁我不坐怎么了。
他選擇了個自己都沒想過的選項聽話的乖乖坐下。
整個過程,他都一直盯著梨音眉目冷淡的臉,直勾勾的。
他這一坐,仿佛危險的警報解除,店里的服務員立刻上前鞠躬收拾打翻的碗筷。
餐廳經理一臉尷尬的在旁邊表示,這個這個這里不適合吵架啊。
當然,這些話都是和梨音說的。
剛剛站起來的禪院甚爾又高又壯又兇,現在哪怕坐下了,經理也不敢惹。
梨音從容的吩咐“把桌上的都撤了吧。再上一壺烏龍茶。”
見梨音情緒穩定,餐廳經理也被這種冷淡的淡定感染了。
收完桌子,一壺烏龍茶端了上來。服務員躬身提起茶壺時,梨音做了個拒絕的手勢。
服務員安靜的退下。
一直被直勾勾盯著的梨音親手倒了兩杯茶,一杯自己的,一杯推到禪院甚爾面前。
“第二次了。”
禪院甚爾視線從梨音臉上移到面前的茶杯,裊裊升起的熱氣迷了他的眼。
“什么”
梨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這人脾氣不好,任性還記仇。你上次話說一半突然不理人是第一次,這次對我陰陽怪氣是第二次。你猜,第三次我會怎么做”
甚爾視線從烏龍茶褐色的茶湯,重新轉移到煉獄梨音冷淡漂亮的臉上。
墨綠色眼睛兇悍專注又貪婪。
他意識到了一點東西。
過去他不理解,也沒放在心上的東西。
他不懂禪院信朗為什么喜歡女人踩他,明明那個女人手腕腳腕脆弱的一掰就斷。禪院信朗卻半點都不抵抗,就喜歡被女人踩在臉上,踩在胸口,越踩越興奮,就像發情的豬。
誰要是敢那么對他,他會折斷對方的腳。
但就在剛剛,煉獄梨音滿臉冷漠的說“坐下”的一刻,他莫名其妙的興奮了。
如果說上次他問煉獄梨音是要和他上床嗎只是單純的問,沒有想上床這個行為會帶來什么樣的感受。
舉個簡單例子就是他知道蹦極這項運動,他邀請梨音一起蹦極。但蹦極過程帶來的失重感和腎上腺飆升的快感他在邀請時一無所知,甚至沒有概念。
但就在剛剛,他忽然懂了。
沒有人可以命令他。
他在禪院選擇聽從不過是因為無所謂怎么樣。懶得吵架,無所謂什么任務,反正他的生活也就是一坨爛泥。
如果剛剛不是煉獄梨音,是個男人就算是個女人,像訓狗一樣命令他坐下,他絕對掐住對方的脖子,把人摁在地上,問你在命令誰
沒有人可以命令他,煉獄梨音除外。
她是不同的,他不想掐她的脖子,他甚至覺得他就像禪院家某些男人一樣,熱衷于被女人赤條條的腳踩在臉上。心甘情愿,甚至變態般的感受到了歡愉。
他意識到dashdash梨音要是像禪院家那些女人們和情夫偷情時,用腳踩他的臉,踩他的胸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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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拒絕。
他選擇聽話,乖乖的坐下,他很樂意當一只聽話的狗。
只要能讓他舔一舔。
身為狗的主人,就該滿足狗的愿望吧。
禪院甚爾邪氣的笑了“不會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