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湖小區,16號。
這里是義州最早開發出來的一處別墅型小區之一,年代有些久遠,房屋有些破舊,雖說還是用著‘別墅區’的名號,但這里有些房子還不如普通的民房。
陳彬之的黑色轎車緩緩的停在門口,他下車后,再反手從后排座椅上取下手提包,推一推鼻梁上的眼睛,朝周邊看了看,慢慢的走進房子。
他家里離得制藥廠有些遠,每天上班不方便,所以就干脆在著租個房子。
這間別墅小樓有兩層半,雖說有些舊,但是每年的租金還是有不少錢的,他一個人住在這么大的一間房子里,他的老婆孩子也只是閑暇之時過來住上幾天。
作為一個制藥廠的研究人員,他的年薪足夠高,花這點錢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一個人住著這么一大間別墅,說出去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奇怪,所以陳彬之平時很少會帶廠里的同事來這里。
他上樓之后,把手提包給放下,然后從二樓的窗戶口往下看,一輛灰色的轎車就停在不遠處,他看了看,然后把窗簾給拉上。
這輛車從廠門口開始就一直跟著,不可能順路到同一個小區的。
他不敢都想,急忙用房間里邊的座機給在家里邊的老婆打過去:“老婆,有件事跟你說一下,就是公司有事要派我到京城去出差,我可能得去一個多月······”
打完電話,他就開始收拾他的行李。
倒也沒什么東西,無外乎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一臺平時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
半個小時后,他先把行李箱提下來,然后放到后備箱上,然后再折回房間,在里邊待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灰色轎車里邊,一名留著寸頭發的年輕人正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不遠處的別墅,作為盯梢人員,對方有任何舉動,他都會用一個小本子給記好,然后匯報給上邊。
陳彬之回家之后拿了一個行李箱放到車上,然后就一直沒有出門。
如果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看,對方很有可能是要跑路。
他把這個情況向上回報,然后緊緊的盯著別墅門口,生怕會有什么紕漏。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不過,他只感覺車輛有些晃動,感覺就像是手剎沒拉,正在溜車。
他急忙查看,又踩剎車又是拉手剎的,可是車輛仍舊在晃動,正準備推開車門下車查看,他只感覺整個身子一輕,眼看著自己離地面快速的變遠,然后又快速的變近。
汽車重重的砸到地上,擋風玻璃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擊中,碎成蜘蛛網的形狀。
這下可摔得不輕,他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砸出來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車輛又被翻動,整輛車直接都豎了起來,猛然間,他只看見視線中有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同時他的車也在半空中作了一個360度大旋轉,然后又砸到地上。
車輛落地之后,他急忙推開車門,顧不得身上散架似的疼痛,從腰間拔出槍,一邊靠著車,一邊緊緊的盯著后邊。
在別墅二樓的陳彬之額頭上全是汗水珠子,看到那人拔槍之后,他的心臟就怦怦直跳,急忙吃了一粒降血壓的藥。
婁錯和阿蠻就在不遠處的卡車上,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兩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阿蠻把褲腿給掀起來,拿下兩把短匕首,她自己手里拿著一把,另外一把給婁錯。
婁錯看著這把匕首,正是昨天擊殺怪物的那把。
很短,殺身型堪比西伯利亞熊的怪物實在是有點可憐。
捅幾刀都不死,如果這家伙皮厚一點的話,估計連皮都刺不穿。
婁錯掂量幾下,對阿蠻說道:“你下次準備的時候,能不能弄一把大的,用這小匕首,還不如水果刀好使呢,把怪物身上都捅成篩子都不會死。”
阿蠻用一條絲巾把半邊臉給捂上:“不想用匕首你可以用拳頭,你拳頭比匕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