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舷戰,氣勇也
被激怒的凌統刀刀致命,甘寧卻是冷靜躲避,消耗凌統的精力。對了二十招,年輕如凌統也不由力泄,額頭上有汗珠冒出,無法保持高強度的進攻。
此時久經沙場的甘寧抓住機會,發起比凌統更加凌厲的猛攻。手中環首刀大開大合,或橫砍,或豎劈,配合手中的盾牌,招術連貫多變,且刀刀致命。
即便有凌統部下來救,甘寧花費兩招劈死來寇,又壓迫住凌統。凌統無法力敵,且戰且退,甘寧如此迅猛的攻擊,讓他不禁想起彭澤城下的趙云。
鈴鐺聲響起,甘寧收刀舉盾,沖刺前壓。身體失衡下,凌統踉蹌后撤。甘寧收臂繼而在盾牌的掩護下,環首刀插入凌統的側腹。
“啊”
凌統吃痛而叫,甘寧低聲嘲諷說道“伱還太年輕,這招還給你。”
說著,甘寧用力的攪動凌統的腹部,臟器受損,鮮血奔涌而出,濺滿甘寧一手。
凌統瞪大眼睛怒視甘寧,手中的長刀向那甘寧的腰部捅去。甘寧似乎知道來招,緊急閃避后撤,但近身了,哪有那么容易離開,依舊被凌統的漢刀扎了傷口,鮮血汩汩而出。
甘寧撤身而走,受重創的凌統無力支撐,雙膝跪在地上,捂著腹腔噴涌的鮮血。繼而堅持了半響,又撲通倒在甲板上。
臨死前,凌統似乎看見了他的父親,喃喃說道“父親,對不起”
漢末亂世,你死我活,互相搏殺,哪有什么憐憫可言。不知多少百姓,多少家族,覆滅于兵戈戰爭之中。
對普通人而言,能活下來便是難得,建功立業,永遠屬于幸存者及有精英者,凌統父子僅是這個時代的縮影。
甘寧憑借著水上萬人敵的能力,斬殺江東敵將凌統,讓手下軍士士氣大振。
忽然間,張順抬頭眺望,見霍峻旗艦升起后撤的旗幟,失聲喊道。
“將軍,都督兵敗而走了”
甘寧抹了臉拭去擋住他視線的鮮血,只見在江東水師大船猛攻下,小舟敗退,大船遭遇圍攻,不敵之下,霍峻旗艦升起向東撤軍的旗幟。而甘寧所部則是與霍峻大船漸行漸遠,中間被江東水師截斷。
此時從天空上望下去,原先的t字,已是變成川字,甘寧、霍峻兩軍被江東軍截斷。而且霍峻水師被阻在東山河道內,北是東山河灘,南是湖岸,西是周瑜水師,陷入死地當中。
張順臉色大變,說道“將軍,都督大軍被周瑜堵在東山河道內,出不來了。”
甘寧凝緊眉毛,抬頭觀望旗幟,東南風吹來,旗幟向西北而揚起,沉聲說道“不必驚慌,我等率精銳圍殺蔣欽,盡可能堵住夾擊江東水師。”
張順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說道“將軍,我軍船隊被江東水師攔腰截斷,都督被逼入絕地,兵敗在即。恐不是我軍前后夾擊敵軍,而是敵軍中心開花。”
甘寧臉色微沉,大聲呵斥道“升旗,指揮諸軍作戰。”
“諾”張順無奈應道。
正如張順所說,江東大軍聚集中央,將霍峻、甘寧切割開來,霍峻不敵兵敗而走,將入絕地,江東水師得勝在即。
江東水師旗艦上,周瑜笑容比戰前更甚,大笑說道“霍峻縱然用兵過人,兵略非常人所能及。但他卻是過于自信,移師至七溪亭,被瑜趁機所敗,逼入絕地當中。”
當今局勢下,霍峻被他擊敗,困于東南角,左右皆有河灘,前有江東水師,唯一一條出路僅是走松江,可以說是霍峻兵敗在即。
江東水師駛入狹窄的七溪亭河道,追擊敗逃的霍峻大部。河道上到處可見被霍峻船隊拋棄的輜重,兵敗之下,荊州水師,為了提高船速,將此前搬運到船上的輜重全部扔到水中,以來減輕船速。周瑜見湖面上漂浮的大量輜重,又是忍不住大聲而笑,說道“霍峻本欲用此河道阻敵,卻不料竟將成為他的絕地。”
說著,周瑜環顧左右,見水道兩端不過數里,已被己方大船填充,又見東南風大起,心中生疑,問道“倘若以火船攻之,此河道擁擠難撤,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