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歷史上的進程,劉琮成為荊州牧,劉琦遠走江夏,劉備屯兵樊城。相比劉備得知曹操南下,劉琮似乎更早的知道曹操南下,且蔡、蒯二人也早就架空劉琮,說服他歸降曹操。
更離譜的是劉備屯樊城,與襄陽僅距漢水之隔,被蒙在鼓里,絲毫不知襄陽城中那群人的謀劃。直到曹操先鋒到了宛城,距離樊城僅剩二三百里時,劉備才察覺到自己被劉琮、蔡瑁給坑了。
今時有相同亦有不同,相同即是蔡瑁、蒯越心歸曹操,如果劉琮上位也會被眾人架著歸降曹操。而不同之處,不知劉表生死如何,劉備趨兵北上,欲入襄陽。
以蒯越這種人的心性,肯定不會甘心成果被付之一炬,定然不會輕易讓劉備入襄陽。那么加上曹軍兵至,劉備入取襄陽失敗的話,則要向江夏撤退;如果劉備破局成功,曹軍兵至
停下腳步,霍峻吩咐說道“子通,你且隨軍出征,多帶舟舸戰船,兵至夏口后。你與高翔、俞韶率所有戰艦入襄陽,觀戰場形勢。若玄德公成功入襄樊,則率戰艦虛張聲勢,橫絕江面;若玄德公難成,則率戰船接應。”
“將軍不親赴夏口嗎”蔣濟問道。
霍峻搖了搖頭,說道“我書信與長公子,讓其征調兵馬,準備作戰。同時坐鎮江北,細觀曹軍動向,以免曹軍從江淮,南下江左。”
說著,霍峻嘆了口氣,說道“若曹軍大部南下,我大概可能要將江北百姓遷往江南了。”
一切僅是基于猜測,而非是現實。作為江東大將,負責江北防線的他,不僅有義務保證劉備及夏口的安危,又要保證長江防線的安全。
歷史上曹操出兵南下荊州,在江淮并無動作。當下霍峻并不知道曹操的進軍路線,怎敢輕易離開江左。若曹操兵分二路,一路下荊州,一路取江左,那他的壓力將要爆炸了。
也就說霍峻必須要為最壞的打算安排,即將江北百姓南遷到江左,以來達到據江而守的戰略。
且不說霍峻調度兵馬,支援劉備;又與劉琦書信,讓他下令命各州太守備戰。
在那荊州襄陽,已成為南北角力的中心。劉備從夏口乘船出發,日夜兼程,比張遼、徐晃等曹軍先鋒更快到襄陽。
一路上,劉備以遵奉劉表為口號,加上漢水沿線非軍事重鎮,駐守兵馬不多,長驅直入,兵臨襄陽城下。
時入七月,夏季多雨,漢水上漲。兩百余艘戰船浮于襄陽北面的漢水上,旗書劉字,左右又有長旗各自書為豫州牧、左將軍,以表來將之姓名。
劉備肩系披風,手扶長劍,立于船頭,望著已是更換城主的襄陽城,神情已是震怒。“靠近襄陽”劉備喊道。
魯肅伸手阻止,說道“主公,小心箭矢。”
劉備那帶有殺意的目光盯著襄陽城,說道“劉琮不敢派兵出戰,即是不敢傷我”
及舟船逼近襄陽北門,劉備在盾手的掩護下,高聲喊道“劉琮何在”
“可敢答車騎將軍怎么突然病逝否”
北門上,劉琮面對劉備的責問,躲在女墻后不敢答話。
劉備連問三次,不見劉琮出來,暴怒喊道“蔡瑁、蒯越何在劉荊州待伱等不薄,恩遇有加。你二人非是人子,怎敢挾持劉琮,篡寫遺命,謀害劉荊州。”
“且張允何在,你乃劉荊州之侄,親如子嗣,怎敢助紂為虐,不念劉荊州之恩,反與蔡、蒯二賊同流合污”
說著,劉備放緩語氣,說道“仲璜侄兒,切不可自誤,受蔡、蒯二賊蠱惑,致使先君基業受損,落入外人之手。速開城郭,讓備入城。”
北門上,那些守城的軍士用那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劉琮、蔡瑁二人。
面對劉備的指責,蔡瑁已是火冒三丈,喊道“放箭,射死劉備。”
劉琮張了張嘴,勸道“劉玄德非興兵討賊而來,何必傷其性命。”
蔡瑁看了眼如同豚犬的劉琮,差點被氣暈過去。
劉琮是真傻,還是假傻。劉備在外面喊了那么久,其言語充滿了離間之意。其言語之意如同奉天靖難的朱棣,口口聲聲表示清君側、誅奸臣,但稍微有政治嗅覺的人,都能知道他的目標是朱允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