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手中的竹簡掉到地上,面露驚駭,說道“張飛不在漢南,那這幾日與我對決之人,又是何人”
張飛不在的日子里,陸遜指揮帳下軍士數次破解馬超的計策,讓馬超無計可施,唯有期待陽平關缺糧,楊任獻城歸降。
繼而,馬超憤怒起身,罵道“韓遂老賊,打了這么多年的仗,居然還能被張飛輕松擊敗。”
“兄長,今下當如何是好”馬岱問道。
馬超氣著在帳中踱步,說道“不可放潰軍入營,當另選營壘安置。”
“這”
馬岱遲疑少許,說道“馬玩貪戀隴右殘兵,已收潰兵入營。”
“壞我大事”
馬超暴怒地將案幾踹飛,案上的竹簡、硯臺、毛筆散落一地,大罵道“戰事盡壞于馬玩之手”
容不得馬超不生氣,他帳下的關西兵將雖悍勇敢戰,但卻貪戀財物。如今得了南鄭錢糧,已經沒了幾分死戰的信念,反而顧及錢糧,顧手顧腳。且那些兵卒還將劫掠來的女子帶入營中,壞了軍隊的軍紀。
如今潰兵入營,帶來韓遂兵敗的消息,必然會讓士卒恐慌,心生撤軍回鄉之念。
誰說猛張飛無謀,遇上這種打仗多年的老油條,又有謀臣在身側輔佐,馬超還真頭疼得不行。
馬岱后知后覺,建議說道“兄長,韓遂兵敗,我軍孤掌難鳴。何不如兵退漢中,裹挾婦孺,帶走南鄭錢糧。時韓遂身死,隴右無主,兄長何不如趁機殺入隴右,行效竇融之事。”
馬超在帳中踱步,說道“漢中,本非我等所有,撤之并非不可。然于此時撤兵,怕敵寇當會追擊。今張飛擊敗韓遂,必在陽平關中,且容我誘張飛出戰,尋機敗之。”
“諾”
時入黃昏,夜色昏沉。
陽平關上,張旗迎風飛揚,天邊染成血色。云霞燦爛,旌旗漫卷,甲士肅立。
城外,馬超率千余騎出營,行至陽平關外搦戰,命人送書信入城。
“將軍”
侍從拿著馬超的書信,小跑入堂,說道“馬超遣人送書信。”
張飛抓了胡子,拿過書信瀏覽。見書信上的內容,張飛不由大笑。
“將軍,為何發笑”閻圃問道。
“我笑那馬兒計窮”
張飛將書信遞給閻圃,笑道“今居然邀我出城斗將,以決漢中歸屬。”
扶須淡笑,閻圃說道“將軍將數萬之軍,坐擁漢川,且不可從馬超之意,出城斗將。”
“嘿嘿”
張飛笑了幾聲,吩咐左右,說道“且搬酒到城樓上,俺喝酒看馬超搦戰。”
“諾”
“將軍不是”吳蘭欲勸道。
張飛瞪大眼睛,責罵道“我為軍中主帥,安有你說話的份。”
吳蘭心中叫苦,看來唯有軍師、伯言將軍才能勸得動張將軍。
“張飛小兒何在敢與我戰否”
“若不是不敢戰,且滾回吳楚。”
關外,關西騎卒在那叫罵著,馬超盤腿休息,任由戰馬隨意走動。
城樓上,張飛拎著酒囊,大口喝酒,見馬超如此,嘿嘿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