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元桐自從輸了后,垂頭喪氣的,她的小蛋糕沒了,糖果也被分去一半
賠了夫人又折兵。
無奈之下,她吃了草莓味的糖果,又把包裝紙給姜寧。
薛元桐不論在何種環境下,從不亂丟垃圾,這是媽媽從小告訴她的,她謹記在心。
以前她在外面吃了零食,總會把包裝折好裝起來,等到有垃圾桶的地方,再扔進去。
面對姜寧,薛元桐遞來糖果紙。
姜寧收起來,將兩張糖果紙折在一起,塞進口袋。
薛元桐輕咬著硬糖果,小舌頭雀躍,糖果很甜,沖澹了方才的挫敗感。
“我們回家吧。”
山地車駛動,薛元桐從后面跳了上去,她依舊側坐著。
夜風又大了些,從姜寧身側劃過,吹的薛元桐幾根發絲飄搖。
她微微捶了姜寧后背兩下,小聲埋怨
“壞人”
姜寧安穩的騎車,裝作沒聽見。
薛元桐發現姜寧身上暖烘烘的,如同火爐,令她忍不住想貼近,但她也只是湊近了些,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衣擺,沒更進一步。
姜寧騎車特別穩,沒有任何顛簸,仿佛車子沒在前行。
薛元桐坐在后座,心中安寧。
她抬頭仰望,夜空像一片紫水潭,星星浮在水面睡熟了,一動也不動。
這個瞬間全世界仿佛靜止了。
她孩子氣般的眉眼動了,揮著胳膊拍拍姜寧,喊道
“姜寧,你在前面也能看得到月亮嗎”
“廢話,當然能了。”
平房。
姜寧坐在書桌前,他望著顯示器的桌面,只是望著。
晚自習最后一節課,那個之前打擾耿露的高二年級學生,李三,因為多次中了姜寧驚神刺,后遺癥爆發,上課期間,直接昏迷過去。
姜寧估摸著,對方這次昏迷,至少三天,等他醒來后,意志還會模湖好幾天。
高二的課程很緊湊,又是實驗班,對方恢復后,必然會第一時間來學校上課。
到那時,若是對方還有別的小心思,姜寧則繼續施法,他沒一棍子打死對方,而是當作消遣。
這樣雖然麻煩了些,但他平時在校園沒多少事,玩唄。
薛元桐抱著毛巾跑過來“姜寧,我要洗澡了,你先不要睡覺。”
“嗯,去吧。”姜寧道。
晚上洗澡,薛元桐要洗頭發,她嫌吹頭發麻煩,于是每次洗完澡,總跑到姜寧屋里,讓他幫忙吹,她自己則是安逸的享受。
得到姜寧肯定的回復后,薛元桐抱著毛巾洗澡去了。
禹州市處于南北交界處,冬天經常零下七八度,此時是三月,農歷的驚蟄,寓意氣溫回暖。
實際上,現在的溫度依然很冷,冷天時,絕大多數的禹州人,選擇到大澡堂子洗澡,暖和,舒適。
薛元桐不喜歡去,她家條件雖然不好,但也安裝了太陽能和熱水器。
夏天用太陽能,冬天則是熱水器,再配上浴霸和暖風機,勉勉強強還是能洗澡的。
姜寧擔心她凍感冒,又給薛元桐家的浴室,加了一道陣法。
薛元桐進了浴室,一點不覺得冷。
她打開花灑,打算先放點熱水,結果她一低頭,發現腳上還是棉拖鞋。
她又趕緊換上夏天穿的涼拖鞋。
等到薛元桐洗完澡,她把衣服洗了,搭到院子里曬。
隨后,她去屋里擦擦腳,重新穿上棉拖鞋。
一路拐到了姜寧屋里。
進門口,薛元桐說“明明只隔著一道墻,結果每次來你這里,總要先從我家院子出來,轉個彎才能過來。”
“好麻煩,要不是我剛洗完澡,我都想把墻撞塌”她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