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露空手,跟在姜寧身邊。
此時上午8點左右,太陽剛躍上地平線不久,氣溫涼爽。
河壩的人挺多,散步的,鍛煉的,賣魚的。
薛元桐登上河壩,遼闊的澮水河躍入眼前,從此地望去,河畔的蘆葦叢清晰可見,早起的釣魚人矗立河邊。
果然,以澮水河的地勢,不論何時,總能找到釣魚的人。
他們比上高中的薛元桐起的還早
薛元桐帶隊前進,他們所去的河岸,距離這邊有上千米。
中途,前方河壩中間坐有一個人影,來往的人們,下意識避開他。
薛元桐提醒道“你們等下別看那個人,他有病”
有病
聞言,耿露視線移動,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渾身衣物破舊,臉上骯臟,滿嘴胡子,表情透露出一股不正常。
薛元桐停下步子,小聲的講
“他有精神病,我們鄰居家的小孩,被他用石頭砸了頭。”
“因為有病,沒人能管得了他。”
薛楚楚和耿露自覺避遠了些,姜寧依舊如常。
似乎每個村,都有那么一個精神病或者弱智,或者瘋子。
大部分的瘋子不傷人,然而河壩這個比較罕見,居然主動攻擊小朋友,比較反常。
這次打的是薛元桐家鄰居的男孩子,上次大概在幾年前,聽說砸了一個小女孩子的手指,貌似砸斷了,精神病的家人賠了一兩千吧。
耿露經過時,意外的打量了一眼精神病,結果,精神病直直的盯著他,臉上有種說出來的陰冷笑容。
不知為何,耿露心中一寒,竟有種莫名恐懼感。
那個笑容太詭異了,耿露從未見過這種笑容,仿佛是在看一個冷冰冰的物品。
耿露默默走到姜寧身側。
突然,神經質質的聲音響起“桶,我要桶,紅桶,哈哈”
精神病年輕人咧開嘴,露出一口惡心的牙齒,張開雙手,步伐蹣跚的朝這邊靠近。
薛楚楚快步拉開距離。
周圍的行人駐足,盯著這一幕,不乏一些常來河壩散步的人,他們全部認識精神病。
姜寧平靜的喝道“滾遠點。”
一句話中蘊含了靈力和神識威懾,那精神病年輕人,嚇得一個哆嗦,癱坐地上。
行人驚訝不已。
姜寧走遠后,耿露回過神來,拍拍胸口“他好嚇人”
薛楚楚不解“他想奪我的桶。”
薛元桐回身看了看,說“他不光奪人桶,還奪人的菜,以前我媽買菜回來,他搶我家的菜。”
耿露想到那場面,氣憤道
“無法無天了,沒人管他嗎”
薛楚楚說“沒人管的,他是精神病,哪怕殺了人,也不用負刑事責任,他們這個群體很無解。”
耿露“不公平呀,他恐怕不是精神病,躁郁癥吧。”
“不清楚,還好他一般不在附近,碰不到幾次。”薛元桐指向遠方若隱若現的村莊,“他平時在那邊。”
姜寧走動之時,默默運轉一道法術。
喜歡傷人的精神病人,不應待在人多之處。
他屈指一彈,法術飛射向后方。
精神病年輕人正在追趕一個小朋友,小朋友害怕的左右閃躲,就在此時,精神病身體一定,如同被槍擊,直挺挺的倒下。
周圍的行人,見到此幕,連忙過來查看情況。
而姜寧早已遠去。
澮水河邊距離河壩,大概有兩百米,中間有稻田,還分布許多坑塘,有些坑塘連接河水。
薛元桐“那些小溝里特別容易掏蝦。”
沿小路下了河壩,姜寧接近河邊的坑坑洼洼。
姜寧身著短袖,踩人字拖,看起是一個鄉下少年。
河壩下面全是土路,好在天氣晴朗,地面是干的,若是下雨天,泥濘中那才叫一個難以前行,鞋子能被濕泥吸掉。
樹木,青草,麥田,耿露行走在鄉間,身心輕快。
薛元桐經過一個大坑塘,坑塘的水頗為清澈,她站在大樹邊,描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