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去請安,久去不回,后來聽宮里的奴才言,皇后娘娘恩典,特地叫了太醫來與嬪妃們請平安脈。聽聞來的是祁隹太醫和仲太醫。”福順回稟道。
“祁隹太醫與仲太醫都是宮里新進的太醫,他們二人俱是在元年入的宮,說來在宮里也待了十來年了。”福順笑著道。
他想要在庶妃跟前得力,自然就會上心。不然他憑什么脫穎而出,庶妃可不是個喜歡聽好話的。
“十來年”沁柔重復了一句,十來年還是新進的太醫,那老資格的太醫得年齡有多大,又得在太醫署里待多少年。
福順也聽出了沁柔口中的驚異,回稟道“回庶妃,祁隹太醫與仲太醫著實在宮里待了十來年了,”只是太醫署里也不太平,明爭暗斗也不少,也不是人人都是花架子,有那么多老資歷、又醫術佳的太醫在前面,著實顯不出他們來。
也沒有他們出頭的余地。
“不過說來也未曾聽人言過祁隹太醫、仲太醫哪里不好。”言下之意,醫術上沒什么問題。
或是有問題,未曾對人言。
沁柔沒答話,今日是丁汝中去宣的皇后娘娘懿旨,結果來的是這兩個人,若是說過程一帆風順,沁柔打死都不信。
不過沁柔也不在意。
太醫于她而言,也可有可無,沁柔說白了,也沒那么關心自己的身體。倘若關心的話,就蹭一蹭皇帝的御醫好了。
所以她也沒那么在意。
“昨夜里天氣驟降,今日起來,病了好幾個庶妃了。”沁柔道。宮里庶妃有三十多個人,病了那么幾個庶妃,差不多是十分之一的比例了。
估計宮里病倒的奴才也不少。不過那不干她的事,那是皇后娘娘該考慮的事情,她想了、操心了、說了,那叫越俎代庖,是自己活膩歪了,自己往石頭上撞。
生怕不能撞得粉身碎骨。
福順順著話回道“每到換季時候,總是要容易生病一些,尤其是秋冬交換之際,天氣若是大變,生病得更多。庶妃們這個時候,也就更容易生病些。”
沁柔點點頭,身子不夠健壯,病邪容易侵體。
“費莫庶妃、云庶妃、劉庶妃身子抱恙、抱病在身,想來內務府此刻已經將三位庶妃的牌子撤下來了。”蒼子也跟著補充了一句。
他提醒后,沁柔瞬間想起來,宮里還有這么條規矩宮妃抱恙在身,內務府就會把她的牌子撤下,直至病愈了,內務府才會掛上去。
不過生病與病愈,有些時候,哪里是由得自己的。或許牌子撤下來容易,但要再掛上去,就沒那么簡單了。
一兩句話,可不好使。
而皇帝的龍體比什么都重要,要是帶著病近身伺候皇帝,把皇帝給感染生病了,叫皇帝龍體有損。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沁柔不甚在意,福順等人也沒有問結果。太醫們診了脈,若是診出了喜脈,這樣的大喜事,只怕太醫才診出來,宮里就全知了。
而宮里這般安靜,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必然就是后宮嬪妃們都沒有消息。
沁柔抬頭看了看窗外,鵝毛大雪依舊紛紛揚揚著,“也不知這大雪的范圍多大。”
估計前朝有的忙了,天氣變化不光欽天監盯著,皇帝也時時掛念,農民都是靠天吃飯,不擔心天氣怎么成。
而皇朝的稅收基本都在農業上。農作物有損,國力必然有損,還要擔心隨之而來的流民、以及逼至極致的造反,流民的聚集一般又都伴隨著傳染病的肆虐。
天災人禍,總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