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柔開始蹙著眉頭。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想得她頭都大了,尤其明明可能不發生,卻要她先得出答案。就好像她明明才十六七歲,卻要她去思索七老八十歲的時候,怎么斷家里的官司。
純粹的杞人憂天沒憑沒據的,她想不出來。
“沒有經歷過,大難不臨頭,是真的做不了決斷。”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而后道。
她是真的思索了,也是真的苦惱,眉頭皺成一團,看來這個問題當真攪和得她頭疼。
當真是思索不出答案來。康熙摸了摸她的腦袋,眉頭緊蹙,眉眼間的苦惱藏都藏不住,確實是被折磨到了,康熙也不是強求一個答案。瞧著她這副模樣,撫了撫她的眉,她不常皺眉,偶爾一次,皺眉也是漂亮的。
不過康熙也不愛看她皺眉,皺眉意味著苦惱,每日里好好地,就極好了,“想不出來,那就別想了。”
沁柔也不想再去想這種攪和腦子的問題,不必給出一個答案最好了,如果不是非要給出一個答案,她必然是不愿意繼續去思考的。
因而眉目舒展,繼而又眉眼彎彎,笑了一下,“就等著皇上這句話呢”展顏一笑,看著也是更悅目了幾分。
眉目舒展沁柔帶了幾分嗲氣,撒嬌,是人與生俱來的天賦,沁柔也不缺,她一雙白嫩纖細的柔荑微微抓住了帝王的龍袍,用以支撐自己纖細的身子,聲音更似在撒嬌,“不想去想這個問題,又不能想出個答案,頭疼,太頭疼了。正好不想去想了。”
“這幾日,做了什么。”康熙幼年登基,雖然朝堂上大多是傀儡皇帝,正式掌權不過兩年,不過那些年里,康熙也不是盡做傀儡皇帝去了。
雖然朝堂上因年幼被壓制,但后宮里,他是皇帝,自然也會培植自己的心腹力量,只是這一部分心腹力量,依舊還不足以掌控整個后宮。
然而貞順齋里,康熙有心,那么那些動靜就瞞不過他雖然已經有所耳聞,但康熙還是想要親自聽她說。
沁柔聞言,也思索了一下,她過的很算是平靜,無波瀾、也無所起伏,怎么不能算是平靜呢沁柔也不需要多驚心動魄,她更喜歡這種寧靜度日的日子,雖然有時候待得煩了,也會想要尋一些事做。
沁柔也就實話實說,“似乎也沒什么表現,每日里都是看一看書、走一走、或是喝茶什么的,不過都是看書居多。”
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沁柔格外地懷念后世里的網絡,除了看書,她也找不到別的事做了。
有時候,就覺得,宮里的生活,是真的無聊。也無怪乎那么多人想要去爭了,至少能多些樂趣。
“對了,”沁柔想到了貞順齋里多出來的秋千,“蒼子和內務府的奴才一起,給做了一個秋千,最近都不想做椅子和榻了,更想坐秋千。”
以后會不會覺得平常說不一定,不過現在,她正感興趣呢沒事可以直接坐在秋千上,一整天。
“奴才想著,這幾日里太陽大,曬得慌,主要奴才犯懶了,不想動,等過幾日,又想動了,再繼續去箭亭里跑馬去。”沁柔主要想避過這一段日子,不過去箭亭里,是難得的可以出后宮范圍的時候,沁柔不想要放棄。
既然不想,就去做。人都是需要寵愛滋養的,世上的所有人,都可以不寵愛你,但自己,卻是永遠可以寵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