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技術國外會的人都不多,國內還有這樣的人才
賀云松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懷疑和探究,一點都沒掩飾。
將他的不信任擺在明明白白擺了出來。
易遲遲笑了笑,“一位很照顧我的老爺子。”
語氣很是惆悵,還透著幾分懷疑。
這位老爺子不是虛構,而是原主短暫的17年人生中確實有這樣一個人。
老爺子是走過草地的老紅軍,不知道怎么跑到紡織廠看大門去了。
原主母親去世后,易勇娶了張蘭香,原主的日子開始變得難過起來。
沒人替她出頭,她只能跟受傷的小獸一樣自己躲著舔舐傷口,哭泣。
五歲那年,因為沒照顧好龍鳳胎的原主被易勇打了一頓后趕出了家門。
還威脅她不允許躲在樓道里哭,讓原主滾遠點。
寒冬臘月一身單衣的小姑娘無處可去,只能游魂似的在紡織廠家屬區游蕩。
然后,她和老爺子相遇了。
老爺子見原主可憐,遂將她帶回了住處。
給原主吃食和衣服,對她多有照顧。
不但教她識文斷字,還教她用什么樣的方法讓易勇送她去上學。
因為老爺子,原主有了上學的機會。
但上蒼不疼好人,老爺子在原主十二歲那年的寒冬臘月,因病去世了。
所以,查去吧。
老爺子是個本事人,會的東西可多。
至于能查出什么,那不是她該操心的事。
腦補和邏輯自洽這種事自有外人幫著去完善。
研究過人性的易遲遲態度很是坦蕩。
坦蕩到賀云松和聞時無話可說,一路沉默著來到了目的地。
然后,他們看著易遲遲從灌木叢后面的落葉堆里扒拉出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非清醒狀態,五官不算出眾,身上的衣著倒是挺時髦。
整體打扮不像本地人,反倒有滬市城區姑娘的派頭。
“下鄉知青”
正伸手準備拔針的易遲遲手一頓,“去年來的,是不是知青不清楚。”
話音未落,她將插進她頭頂穴位的針拔了出來。
聞時眼睛驟然瞪大,“你還往她頭上扎了根針”
好家伙,這姑娘到底哪里冒出來的。
太彪悍了。
“扎了。”
見兩人面露不贊同,她委屈巴巴道,“我瘦不拉幾的,不用點手段她怕我搞不過她。”
說的好有道理。
必要時刻必要手段。
“你扎進去的時候她不疼”
“掌握好分寸沒什么感覺。”
還有這種事
賀云松蠢蠢欲動,張嘴就想說給我試試,知道他什么性子的聞時一個眼刀飛了過去,笑得眉眼彎彎。
“你想練練”
這話一出,易遲遲就看見賀云松僵住了,眼里透著幾分恐懼。
“不,我拒絕。”
說話間,他還退了幾步,很是忌憚的樣子。
易遲遲,“”
明白了,這兩人中美的雌雄莫辨的聞同志才是真正不好惹的那個。
冰塊臉賀帥哥反倒是個軟柿子。
這反差簡直絕了。
“人我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