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聞,我怎么感覺她好像要救傻狍子”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易遲遲道,“叔,這個狍子有救。”
大隊長黑人問號臉看向她,“救它干什么”
“養啊”
她說的坦然,聽見她的話眾人額頭掛滿黑線。
這孩兒是怎么回事,傻狍子有啥好養的。
又不能干活,養著它不但得管它伙食,還得操心它跑掉。
“不養”
易遲遲沉默,不養就意味著要殺了吃。
未來的二級保護動物,現在是人類的食物。
只能說時也命也。
她哦了聲,大隊長自己有女兒,對小姑娘的心理有點把握,見此笑道,“狍子肉好吃,你吃不”
“吃”
天大地大干飯最大,至于未來的保護動物不能吃之類的,別開玩笑了。
什么山頭唱什么歌。
甭管是飛龍還是狍子,在這個年代的人眼里都是獵物。
別人都吃你不吃,那不是有道德底線,而是是腦子有問題。
真要遵守保護動物法,大隊長他們獵回來的獵物都不能吃。
因為犯法。
傻狍子,未來的二級保護物種。
飛龍,學名花尾榛雞,同樣二保。
就連野豬,也擁有過一段時間三有保護動物的牌面。
雪兔好像不是保護動物,但急缺油水的情況下,兔子還真不是個好選擇。
所以,易遲遲不會為了保護動物法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不過
“這些全部分掉”
“那不能”
大隊長解釋道,“按照規定得上交一半。”
所以,野豬生產大隊留了兩頭大的,剩下三頭稍小的野豬和六頭傻狍子被大隊長他們安排人送到了公社。
飛龍和雪兔沒送,主要量不多。
晚上大隊部吃殺豬菜,殺豬匠是聞時和平安叔,一中一青兩個漢子干得熱火朝天。
馬嬸子他們則壘起了大灶臺,燃起了熊熊大火架鍋燒水,為殺豬菜做準備。
妞妞他們這群小孩兒跑來跑去到處撒歡,等聞時他們把野豬尿泡給他們處理好后,小朋友們多了兩個玩具。
看著聞時拿著刀有條不紊的解剖著野豬,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易遲遲身邊的賀云松感慨道,“老聞會的東西真多。”
易遲遲瞅了他一眼,慢悠悠接話,“你不會殺豬”
“不會”
然后,他發現易遲遲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嫌棄,就那種你一個大帥哥,怎么能不會殺豬呢的眼神。
頓時,他被刺激的頭發絲恨不得豎起來替自己辯解,“易同志,你得知道一點,不是每個漢子都會殺豬。”
老聞這樣文能提筆寫文章,武能上戰場殺敵的少數。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很不巧,他這人別的優點沒有,自知之明絕對有。
看著他臉色變換的易遲遲擰起了眉頭,“賀同志,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你問”
“你一直這么”
她想了想,終于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不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