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沒急著應下,而是問她什么忙。
季簡扯了扯身上洗得發白還打了好幾次補丁的工裝,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工裝要換了,你能不能幫我裁剪一下?”
“可以啊。”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閑著也是閑著的情況下,易遲遲很樂意幫她這個忙。
畢竟,不管是她沒隨軍前還是隨軍后,季簡對她都挺好的。
不過,“我只幫忙裁剪,縫制需要你自己來,我現在坐不了太長時間。”
“好。”
能幫忙裁剪就謝天謝地了,她也沒想著讓易遲遲連裁帶制作。
“上你家還是我在我家?”
季簡的回答是都可以,一切以她方便為主。
易遲遲哦了聲,轉身往屋里走,“那我這邊裁吧。”
屋內拿著剪刀刷刷剪尿片的聞母,聞聲將桌子收拾出來,又把她的制衣工具拿了出來,才看向季簡的熊貓眼,“小季啊,你這個眼有點黑。”
季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樂了。
“連著兩天兩夜沒睡覺,可不得黑。”
易遲遲,“???你連著上了兩個夜班兩個白班?”
季簡上班的海制品廠是三班倒,一周休息一天,正常情況下排班都是錯開的,只有連班才會兩天兩夜不睡覺。
她嗯了聲,“和我錯班的同事家里出了點事,跟我們換班了。”
說話間,她按照易遲遲的指示,將腋下夾著的布料放在了桌子上,打開攤平,方便她畫線。
聞母關心道,“你那個同事的問題解決沒有,別還要跟你換班吧?!”
再這樣上下去,別說家里顧不顧得上,身體也扛不住啊。
“解決了,今天和明天我只需要明天去上個中班就行。”
那還行。
易遲遲提著的心就放了下來,拿著畫粉開始畫線條,季簡看得眼都不眨一下,想不明白是她的手為什么就這么穩。
每次畫粉落下畫出來的線條都完美無缺,不像她畫的彎彎曲曲堪比蚯蚓。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感慨道,“我要學會這一手,我就不上班了,直接打個報告在服務社旁邊搞個縫補小鋪子。”
這想法可以,聞母心動了。
她驚喜道,“還能這樣搞?”
易遲遲一聽,就知道她老人家的想法,果斷打消她的念頭,“甭管可不可以,媽你都別想。”
“為啥?”
還能為啥,自然是這個小鋪子開起來后,吃力不討好還賺不到什么錢。
但這話不能直說。
“我都快生了,您去開小鋪子了,誰來帶娃?”
這話也對。
開小鋪子和孫女比起來,自然是孫女比較重要。
聞母蠢蠢欲動的心,瞬間恢復了平靜,還給季簡出起了主意,“遲遲在畫,你跟著她學,學會了可以開。”
季簡苦笑,“嬸子啊,你當我們沒跟著她學過么,之前有學過,這不是學不會么。”
人和人之間不同,天賦這玩意更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易遲遲做起來很簡單的活,好比劈線刺繡裁剪制作衣服出設計圖這些,她信手拈來。
她們做起來卻跟手殘廢了一樣。
別說教她們的易遲遲嫌棄她們手殘,她們自己都嫌棄。
不過,“我們會做鞋搞藤編葉編這些,她不會。”
手上動作不停的易遲遲哭笑不得,“這有什么好比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不會的東西多了去了。”
這是實話。
季簡對此深感贊同,“不管做什么都需要點天賦,好比我家老李,他搞政工是一等一的好手,教孩子卻擺弄不了。”
婆媳倆同時想起他們家開學夫妻倆就為了娃的學習和作業,讓娃喜提混合男女雙打的熱鬧場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