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兩聲敲門聲打斷了宋時的思考,她將書塞回衣柜里去開門。
是她的妹妹柳遲遲。
人類分化指南的書中第一頁寫著她娟秀的名字,想必這本書就是她借給原身的。
“姐姐,快吃飯了。”她的笑容完美。
“嗯。”宋時走出房門,順帶將門關上。
餐桌上,她的位置和柳遲遲在同一側,對面是柳遲遲的父親。
宋時已經搞清楚這一家四口的家庭結構,她和柳遲遲同母異父,柳遲遲的父親就是對面這位,她的父親也不知道是哪位。
但憑借她血緣關系的母親對她的態度來看,可能她的親生父親不是個好東西,這是站在她血緣關系的母親的角度來評價。
宋時安安靜靜地喝湯。
家庭關系不和睦也挺好,省了她花費精力去維護,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姐姐,異能管理局到現在還沒把你的覺醒信息登記上去,你要不要去催催”兩人都坐在座位上后,柳遲遲側過臉來看向她。
宋時面色如常的去夾靠近她的一道素菜,“我沒覺醒。”
餐桌對面兩人吃飯的動作皆停滯住。
“姐姐別開玩笑了。刺激實驗那么嚴格,沒有覺醒的人怎么可能活著回來,何況你還是狂暴系高概率分化者。”
“我那組其他人都死了,我還沒覺醒,研究員判斷我沒有覺醒的可能,再逼我也沒用,就讓人送我回來了。”宋時隨意扯了個理由。
沒管其他人的臉色,她又往自己碗里夾菜,認真地吃。
她餓,只想吃飯。
斜對面的女人并沒有與她虛與委蛇的耐心。
她放下碗筷,“既然你覺醒無望,就盡快搬離這個家。”
宋時扒飯的動作終于頓住。
“為什么”
原身還未成年。
“沒人愿意讓一個潛在的暴力分子住在自己家附近。”
暴力分子
宋時想了兩秒才將這個詞與自己聯系在一起。
就因為她體內有狂暴系的暴力基因,所以哪怕她什么都沒有做,就要被冠上“暴力分子”的名頭,還要被驅逐。
餐桌上僵硬的氣氛使得對面的男人坐立難安,他開口解釋,“鄰居們已經投訴了很多次,之前你有覺醒的希望,他們不敢多說什么,但現在你覺醒失敗,他們知道了,大概又要聯合起來上門要說法了。”
柳遲遲適時出聲,補充她爸爸未說完的話
“姐姐你也別怪母親,母親也沒辦法,要是以前母親還是治愈師的時候,這些人肯定不敢這么干,可現在母親精神力受損,異能近乎于無,父親又是個無用的異能,我還沒有覺醒,姐姐又覺醒失敗,我們這一家子”
她說著說著,竟捂著嘴哽咽起來。
宋時斜睨了她一眼,對方一行清淚從白嫩的臉頰滑過,格外惹人垂憐。
比如她對面兩人,當即就一臉心疼。
宋時“”她坐在這里倒是多余了。
“我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