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血緣關系的母親,避她可謂如蛇蝎。
聳了聳肩,宋時抬起頭,無奈,“我就說了,她只會給我來收尸。”或許收尸她都不會來,只會讓學校隨便把她的尸體處理掉。
雖說她們僅僅是在餐桌上吃過一頓飯,但宋時莫名就這么肯定。
陳立樞最終只能親自聯系。
宋時悄咪咪瞅了一眼陳立樞的光腦屏幕,她想看看她那母親到底叫什么名字,可惜光腦有隱私設置,她什么都看不到。
但陳立樞親自打過去,那邊接通了。
該說不說,陳立樞對任何人的態度都很好。
“宋時如今還未成年,她與同學斗毆違反學校規定,需要您親自來學校一趟與對方家長協商解決這件事,至于說您如果不愿意來,我也只能按照聯邦律法將這件事上報給未成年權保中心,您是她的法定監護人,到時候您要面對的麻煩可比現在還要大,希望您慎重考慮。”
說了這么大一席話,陳立樞將后果擺在明面上,光腦對面的人最終還是答應。
陳立樞關掉光腦,朝教學樓辦公室里走去。
宋時猶豫了一下,跟他后邊一起前往辦公室。
那男老師見陳立樞已經痊愈,沒什么問題,便離開了,畢竟他只是一位任課老師,沒什么立場去見家長,臨走之前,他同情地拍了拍陳立樞的肩膀,表示祝福。
宋時在陳立樞辦公室門外被攔下,兩名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站在辦公室門口一左一右,將陳立樞放進去。
宋時找了個距離辦公室門不遠不近的地方,貼著墻站著。
仔細看就會發現她頭頂上方剛好是一面留著一條縫的小窗戶。
辦公室里的對話,盡數收入她的耳朵。
開頭幾乎都是女性的指責聲,陳立樞細小微弱的聲音摻雜在其中,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漸漸的那女人約莫是罵累了,聲音沒有開頭那么激昂亢奮,瓷杯碰撞的輕微脆響和水流倒入杯子里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陳立樞給對方倒了茶,這才插得上話。
“如若她是普通人,開除她也就罷了,可她是狂暴系高概率分化者,您也知道咱們11區對狂暴系的看重。
仁西中學身為重點高中,狂暴系覺醒的、沒覺醒的加起來還不到十根手指頭,這種情況在11區所有重點高中里已經算是墊底的了,再少一個,學校的面子也說不過去是不是。”
他說得情真意切,對方卻并不吃他這一套。
“我派人去異能管理局查了,她參加了刺激實驗卻沒有覺醒,已經沒有覺醒的可能,你們早晚要損失一個狂暴系的名額,不如開除她,我幫你們物色其他有潛力的人。”
對方開出的條件其實很有誘惑力。
“刺激實驗并不是衡量一個人能否覺醒的唯一標準,她還有三個月才到覺醒的最后期限,以她入學時的49的高分化值來看,這三個月的覺醒概率并不為0。”
“所以哪怕是我同意了開除她”
陳立樞頓了一下,忽然壓低音量,他大概是湊到人家耳朵跟前說的,宋時耳朵幾乎要貼在墻上,才聽清。
“異能分院的那幾個高層,也不會同意。”
異能分院
宋時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但從名稱大概能猜出七八分。
這個學校有異能者班級,就有管理異能者班級對應的領導層。
從他們的對話分析,異能分院的高層哪怕是城保隊副隊長也不能得罪。
不然的話,陳立樞不會專門在現在這個場景下提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