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發現時,心口已經隱隱發熱,宋時驚了一頭冷汗,快速去壓制。
可壓制不了片刻,那氣息就較之前更盛,幾乎將她的理智吞噬。
她只能再次集中精力,同時深呼吸保持放松。
如此反反復復,宋時全身心投入進去,額頭上汗珠一點點冒出,最后匯聚成股,洇濕膝蓋的褲子,這也讓她忽視了那鐘表走動的聲音。
房門右下角忽然傳來“咣啷”的碰撞聲。
宋時埋首在膝的身形一顫,抬頭看去,一個僅人頭大的小窗從外邊拉開,光束泄進來,一只鐵碗被遞進來。
“快喝”
外面的人踹了兩下鐵門催促,轟鳴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對宋時的耳膜造成千百倍的傷害,她痛苦地捂住耳朵。
適應了一分鐘,她才站起身,先從墻角撿起那只手表,才去端水。
借著拿小窗的光亮,她看到了表盤上的時間,十點整。
她是昨天晚上10點被關進來。
她無法判斷此時是上午10點,還是下午10點,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個地方待了12小時,還是24小時。
她希望是后者。
宋時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著水,盡量讓吞咽的幅度小一點。
她用了很久才喝完,把碗放回原來的地方。
等候在外邊的人早已經不耐煩,罵了一聲“磨嘰”,將碗取走,唰一下拉上小窗。
接著就是上鎖的聲音。
宋時的世界再一次恢復黑暗。
她在原地坐了一會,返回之前的墻角坐下。
手表還攥在她手里,那秒針行走清脆的聲音沒有之前那么難以忍受了。
宋時將其戴回手腕,有意識的放開壓抑著的精神力。
狂暴的氣息瞬間溢滿整間房。
她腦子里有一根弦,時刻警惕著這股精神力失控。
像坐在岸邊釣魚,卻不讓魚上鉤。
魚快咬上鉤的那一剎那,她會立即抬起魚竿,將魚餌從魚嘴里拉出來。
那條魚,就是治愈系的恢復之力。
宋時就這么玩著,從開始的緊繃,到后來的悠閑隨意,她好像已經離開了小黑屋,置身于河邊,靠在躺椅上,戴著遮陽帽,挑逗河里的魚兒。
她將自己的情緒把控的極為到位。
如果此時有另一名狂暴系覺醒者在場,感受到空氣中如此濃郁的獨屬于狂暴系的霸道氣息,而散發出這股氣息的人卻沒有失控,甚至悠閑地哼著歌,一定會非常震驚。
與自己較量的時間流逝很快。
門鎖被撥動,厚重的鐵門僵硬而又遲鈍的被拉開。
明艷的光照進來,潑灑在坐在墻角的宋時身上。
眼睛長時間處于黑暗之中,驟然遇上光,她連忙閉上眼睛,將腦袋埋在臂彎之間。
“36小時到了你可以走了。”
宋時扶著墻壁站起來,沒有受傷的左手遮擋住眼睛,留了細細的一條縫,朝敞開的門緩緩走去。
她的眼睛緩慢適應光亮,直到可以完全睜開,看著眼前的世界,她竟然生出了一股陌生之感。
“出去以后遵守校規校紀,可不要再進來了”管制員一邊鎖門,一邊道。
宋時冷哼一聲,并沒有回頭看他,朝教學樓走去。
她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但現在是上午10點,食堂不開門,她也沒辦法回宿舍,只能先去教室。
爬上教室所在樓層,宋時推門而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