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說了,他不夠格成為我的敵人,我只需要了解我的敵人。”
說罷,他將自己面前的酒一口飲盡,抓起桌面的毛巾,留下一句“少喝點酒”,離開陸謙的寢室。
陸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將自己丟在沙發靠背上:“你的敵人只有異獸……要我說幾遍……”
……
凌晨這段時間,最忙的當屬第九基地的李丙文了。
通訊接二連三的打過來,他不敢睡覺,有了陸邢和陸謙的前車之鑒,他對待每一個通訊的態度都特別好,盡心盡力的回答對方的問題。
天擦亮,通訊才消停下來,李丙文揉了揉眼睛,趴在辦公桌上小睡一陣。
……
時間來到5:40。
訓練基地演習場。
眾人對宋時的印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果然治愈系就是情緒穩定,換成我經歷那么多,我得讓這個世界給我陪葬。”
“同為治愈系,我不敢想象我在覺醒前被送進管制學校,遭遇那些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我該多么絕望,我大概都不會活著站在這里。”青年說著說著竟然情不自禁開始掉眼淚。
“慶幸宋時覺醒的及時,幫派那群人真該死!”有人咋舌。
“還不是被那個副隊長指使的,這種有錢有權還要壓迫普通人的人才最該死!”
“難以想象,如果不是宋時硬剛,在那種秩序崩塌的地方殺出一條血路來,她真的會被悄無聲息的處理掉,沒人會替她伸張正義,此時的我們也不會知道,世界上存在過一個集三系為一身的天才。”
“你這么一說,城保隊副隊長那一家算不算是差一點葬送了咱們整個人類進化的希望?”
“怎么不算?我現在還等著研究所研究出多系覺醒的方式呢?宋時差點被他們搞死,不行,我得叫我爸把他們一大家親戚什么的再調查調查,我要替宋時出氣!”
在一眾替宋時不公的遭遇打抱不平的聲音中,忽的冒出來一道不一樣的聲音。
“呵呵,你們在這里說這些假惺惺的話有什么意思?當時宋時被送去研究所兩個月差一點沒被放出來,你們敢說和你們背后的家族沒有一丁點關系?你們這群人和那個副隊長有什么區別?”
此話一出,不少人不悅的視線投放到說話之人的身上。
蔣遲風。
蔣遲風雙手環胸,銀白耳朵上的毛一根根盡數立起來,今天他在右耳上串了條綠寶石般的耳環,和他長橢圓形的綠色獸瞳相得益彰,他掃過這群虛偽的人,火力全開:
“瞅什么瞅?我說得不對嗎?真當你們自己有多高尚,還不是想吸宋時的血,又當又立,令人作嘔!”
蔣遲風的罵話,不少人回想起兩個多月前鬧出來的抗議風波,那場以“釋放雙系宋時”為口號的呼聲席卷了十一個基地,陣仗之大,不存在沒有人聽說過。
有一名青年舉手摘除自己,硬聲說,“那是你們這群世家子弟要背的鍋,別往我頭上扣,宋時沒覺醒前的日子慘,我也一樣慘,在場生活在每一個基地外城的人,在沒有覺醒之前,沒有一個不慘的,蔣少爺要罵,別帶著所有人一起罵。”
蔣遲風冷哼一聲,“我沒指名道姓,你就別自己把帽子硬往自己頭上扣啊,我說誰,誰心里清楚。”
事態開始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原本私下討論竊竊私語的聲音,蔣遲風憑一己之力推到明面上,爭論聲此起彼伏,遠到宋時這邊也能聽得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