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忽然頭疼。
沒有充足的營養液供應,她什么時候能恢復體力?
宋時腦子在思考,嘴一刻沒停,畢竟食物也是補充體力的一種方式。
“你這么晚怎么會來這里?”宋時忽然問。
陳蘇勤眼神飄忽,“我……我來這邊確認山神骨的安全,我現在是11基地的三級監督員,來巡……巡邏。”
宋時無情的咀嚼食物,眉尾輕輕一挑:“哦。不過你帶來的籃子里放的什么?”
陳蘇勤瞬間有被戳破的羞恥。
乖乖將籃子提過來,掀開上面的粗布:兩顆飽滿的蘋果,兩根能量棒,還有……一疊黃色紙錢。
宋時翻看那摞紙錢:“……你這么迷信?”
陳蘇勤低著頭,臉頰通紅不吭聲。
宋時拆了能量棒吃,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我還活著的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
陳蘇勤鄭重,“我知道。”
夜間寒風冷冽。
先前宋時身軀還沒完全蘇醒,感受不到冷,吃飽喝足,冷得直哆嗦。
這溫度,11基地氣溫什么時候這么低了。
宋時搓了搓肩膀,“你住在哪里?”
“那邊的員工樓。”陳蘇勤指著東邊說。
員工樓。
宋時披著陳蘇勤的員工外套,遮住身上的先行者白色烈士服,又將籃子里的灰布裹在腦袋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陳蘇勤入住的員工樓里全部是十一基地的建筑工以及負責秩序維護的監督者。
現在已是凌晨2點,大部分人都睡了,但不代表沒有人。
陳蘇勤帶著宋時小心翼翼從偏門進入,沿著狹窄的樓梯往2樓走。
陳蘇勤住在二樓中間。
兩人甫一上二樓,有一個人倚著欄桿吸煙。
對方朝他們看過來。
是權月,宋時第一次去新城市,幫助宋時逃脫的寸頭女人。
“小蘇,又去給宋時上墳去了?”她瞅見陳蘇勤身后跟著的宋時,“這哪位?”
陳蘇勤早就想好了對策。
“從第四基地逃難過來的,我見她沒去處,就帶回來了。”
權月掐滅煙,“那讓她今晚和我住,明天早上給她分配房。”
陳蘇勤看了眼宋時,欲言又止,其實權月也是可以信任的。
并且有權月的幫助,更容易找到可靠的超腦系,聯系到唐柚。
宋時壓低聲音:“回房間說。”這里是走廊,人多眼雜。
陳蘇勤明白過來,邀請權月去房間里,說有事要商量。
權月對陳蘇勤挺照顧,沒多問什么就跟著一起進了走廊中間的房間。
權月看了眼宋時的背影,問陳蘇勤,“遇到什么事兒了?”
宋時摘
權月指頭縫里的煙掉在地上。
她盯著宋時臉看,又看向宋時的衣服,從上到下,反復了四五回。
像是接受了。
她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半截煙,顫巍巍點燃,深吸一口,呼出漫漫白煙。
然后,竟直直后仰。
暈了過去。
“呀!權姐!”陳蘇勤驚呼一聲,翅膀反應先腿一步,忽然出現接住了權月倒下去的身體。
宋時:“……”有這么可怕么?
陳蘇勤解釋,“權姐聽說你死以后不相信,趕去第一基地參加你的追悼會,親眼見過你‘死’前的樣子。”
宋時現在這蒼白的臉,還有這身裝束,和權月當初在靈柩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現在又是凌晨2點。
加上權月稍微還有一點迷信。
可不就暈嘛。
宋時本來想請一個幫手,結果現在這幫手暈了過去……
陳蘇勤將權月放平后,馬上翻箱倒柜找出了十幾支營養液,雙手捧在宋時面前,“這是我存下的,你喝。”
宋時沒有客氣。
這些營養液的質量不算好,卻將宋時胸口上的傷口全部都治愈。
精神力依然所剩無幾,但她基礎的活動不受影響,遇到危險也有自保之力。
宋時向陳蘇勤了解這半個月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從她葬禮后都發生了些什么,宋時讓陳蘇勤一五一十的復述出來。
陳蘇勤細心地給權月找了一條薄毯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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