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中,葉翩然滿眼迷朦地被婢女叫醒,見她如此模樣,婢女這才真正松了口氣,把她帶去院中。
“阿羽,你怎么樣了恢復得還好嗎”
二女甫一見面,顧雪苒便關切問道,神情做不了一點假。
“見過小姐。”葉翩然行了一禮,頷首道,“我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那便好”
陳星越在旁看著二女互相關心,始終面露笑意,在適當的時候插話打斷,繼續把她們往外引去。
片刻后,她們在外院的一處廂房中見到了昏迷不醒的鄭祿,后者不知為何印堂發黑,竟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
顧雪苒眉頭緊鎖。
“我也不知。”陳書睿搖頭,頗是真情實意道,“我本來正在與顧道友交流修煉心得,帶他參觀一下府內陳設卻不料,他忽然一下昏倒在地,把我都嚇了一跳。”
幾人又交流了幾句,卻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命人把鄭祿抬在擔架上,隨二女一起離開陳府,回到落腳的宅院。
神奇的是,一離開陳府地界,鄭祿的情況便開始好轉起來,更是在途中幽幽醒轉,只發愣了一會兒便恢復如常。
他從擔架上下來,把陳府的仆從打發離開,又設下隔音結界,向二女傳音說明情況。
原來,鄭祿之所以變成這副模樣,也是他裝出來的。
他自發覺陳府之中有濃郁的邪修血氣以后,便倍感身體不適,回憶起師尊這么多年的悉心教導,頓時明白過來,自己這是發生了排斥反應。
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裝暈,拖延時間。
陳府的邪修血氣如此濃厚,不知造了多少殺孽,若他隨著陳書睿繼續深入,身體說不準真會出什么問題。
至于為何會印堂發黑,則是他吸收了太多邪修血氣所致,所幸他身上也有不少保命法寶,看似可怖,實際上并未滲入體內,內外達成了某種平衡。
也正因如此,他在離開陳府地界以后,脫離了那種血氣濃郁的環境,很快便恢復過來,在法寶的幫助下把這些邪氣排了個一干二凈。
“原來如此,沒事就好。”
顧雪苒微微頷首,沉吟道,“不過當時,我看陳星越的反應,還以為你會昏倒的事也在他們計劃之中。”
“邪修血氣邪惡無匹,侵入人體,會使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久而久之,神智失守,淪為一具行尸走肉也不無可能。”
葉翩然道,“陳家人定是也清楚這一點,才會對鄭師兄的昏迷全不意外,甚至還以為是自己的計謀見效了。”
頓了頓,她把自己的探查結果也粗略說了一遍,但有關八陰連角玄魔陣的內容,卻是只字未提。
她并非是想著藏私,或是動了其他念頭,而是因為此陣源自上古,有關血祭的古籍秘術又被大規模銷毀,她若表現出自己知曉,怕是反倒會引起懷疑。
當然,她如此做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尚不知道其他人的收獲如何。
若大家都有不錯的進展,結合起來,說不準便能推出事件全貌,屆時以兩位長老的眼力,必能發現端倪。
但退一步來講,如果實在不行
葉翩然雖說一向秉持明哲保身的原則,卻也干不出隔岸觀火,眼睜睜看著同門前去送死的事來。
真到了那種地步,她自是會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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