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翩然不再停留,抱著兩個孩子與徐長老擦肩而過,從他身后的甬道疾馳出去。
站在原地的徐長老嘆息一聲,很快又變得堅毅凌厲,只輕輕一跺腳,整個人頓時就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是幾十丈開外。
憑借著這樣的速度,沒過多久,他就來到先前慘狀驚人的地牢之中。
徐長老在此稍作停頓,隨意地看了幾眼,便將情況了解了個大概,當即眸光一深,繼續向前行去。
而他要找的人,或者說血種,也已經不請自來了。
雙方在一處逼仄的甬道之中相遇,徐長老二話不說,還沒見到人的時候就蓄好了力,一照面便重拳出擊,直接把血種轟飛出去,咚咚咚地撞穿了好幾條甬道。
徐長老扭了扭手腕,面沉如水,繼續逼近。
在地泉之火被取走的時候,察覺到異常的不僅是血種,還有他。
地泉之火是八陰連角玄魔陣的能源,可以說,支撐起此陣的幾大要素,如八角陣眼的八名陰童,源源不斷的血食供給,還有那一縷得之湊巧的太陰本源,都不如這朵異火來得重要。
大陣的限制條件很多,所需的能量自然也是各式各樣,但不論有多么駁雜,最終都要歸復于一,形成一個整體。
換言之,就是需要一個中轉站一樣的存在,地泉之火便擔當著這樣的作用。
由此可見,地泉之火掙脫束縛以后,對整座大陣帶來了多么負面的影響,就連籠罩在地穴中的郁郁陰氣都淡去許多。
徐長老是這一變化的直接受益者。
他金丹圓滿的修為,正常狀態下,那兩名陳家金丹一個中期,一個后期,在他手上走不了十個回合。
可問題是,他深處敵穴之中,一身本事被削弱了不少,對方卻又受到增幅,此消彼長之下,徐長老也沒辦法制敵以速。
情況在大陣出現變故以后立即好轉起來,他的修為雖說依然無法完全釋放,收拾這兩個金丹卻是綽綽有余了。
不但如此,他全力外放的神識還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徐長老出身天衡宗,年輕時也曾是一位排得上號的天驕,也曾游歷四方,博覽群書。
他自然能識別得出來,那道邪肆至極,仿佛世間極惡化身的氣息,是傳言中的血種。
雖不知隋長老為何遲遲不歸,想來也是遭遇了某些意料之外的情況。
徐長老卻顧不得這么多了,解決陳家金丹以后,便全速朝血種所在的方位趕去。
只不過后者的位置一直在變,他也跟著不斷調整,這才直到如今方才照面。
與徐長老不同,血種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誰。
祂只是跟隨著冥冥中的強烈直覺,一路追趕,不成想被徐長老粗暴攔截。
“有點痛。”
血種從碎石堆里爬起來,小小的身軀肉肉的手掌,若不是那雙紅得嚇人的眼睛,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可憐。
打算乘勝追擊的徐長老一步步來到祂身前。
“這位大叔,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血肉,很香。”
血種歪頭,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而后唰地一下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來到徐長老脖頸后方,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下。
祂絕非善類,雖然眼前之人并非是祂要找的,破壞了大陣完整的罪魁禍首,但祂也不介意在見到那人之前,先飽餐一頓。
畢竟,祂剛才,可沒吃飽呢。
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