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翩然睜大眼睛,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股悲傷之情。
那個方向,難道是徐長老
猜到真相的她沉默下來,深深吸上一口氣后,抱著兩個孩子,向著那個方位鞠了一躬。
“八陰連角玄魔陣,激發到一半被自爆中斷這位徐長老,是個值得敬畏的人。”
神君的聲音在她心頭幽幽響起,語氣悵然,顯然也是觸動不小。
與他們有相似感知的天衡宗弟子,四散各處,不論此時此刻正在做些什么,無不停下手中動作,向著血日消散的方向,深鞠一躬。
百里之外,破破爛爛的房屋后方有一個約莫能看出人形的大坑。
坑中,隋長老衣衫襤褸,氣息萎靡,雖然沒死,卻也只殘存著一絲意識。
他是金丹后期修為,即便身受重創,基本的感知還是沒被剝奪的,加之與徐龍同僚已久,哪能認不出對方的氣息。
“嗬好伙計。”
“安心去罷,這一趟,贏的一定是我們。”
隋長老仰面倒地,睜著血肉模糊的雙眼,看向彌漫著絲絲血氣的上方天空。
他的面皮被掀飛了一半,做不出來其他表情,唯一雙眼睛流露著復雜的情緒,說不上是凄然,還是堅毅。
“怎么可能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與天衡宗眾人的反應不同,剛剛趕到陳府的圣使見到這一幕,卻是癲狂起來,被黑袍籠罩的雙眼中布滿血絲。
“該死的,一定是那個殺千刀的金丹圓滿啊啊啊這可如何是好”
圣使心急如焚,在原地來回打轉,片刻后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不就是自爆么,行啊,你敢,老子也敢用我這身血肉,充當激發大陣最后的養料,總行了吧”
說著,他便要鉆進地洞,真去找血種犧牲自己了。
并不是他為人多么高尚,愿意奉獻出自己的生命,成全圣宗大業,恰恰相反,是因為他太害怕圣宗手段,與其被生生折磨致死,還不如直接自殺。
被血種吞食,淪為大陣基石,是會魂飛魄散,永無來生的。
即便如此,圣使也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這條路,只因從結果上來說,落在圣宗手里也好不到哪去,但從過程上,卻是要痛苦千倍萬倍。
圣使曾親眼目睹過那種場面,所以他才能這么快做出決定,并付諸實施。
只是,凡事皆有因果。
他明知自己必死,想給自己尋個簡單點的死法,卻沒想過,自己根本沒有挑選的資格。
就在他玩命趕路的時候,一道冷漠無情的聲音驀地在他背后響起。
“這么著急,是要去哪啊”
這道聲音,圣使簡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只一瞬間,他便嚇得下體失禁,面如金紙,連頭也不敢回,一個勁地埋頭狂奔。
他太害怕了,以至于根本沒發現,自己根本是一步也沒跑出去。
空間封鎖,這是元嬰真君才能掌握的手段。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所謂圣宗留在陳家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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