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失算了,因為天衡宗的后手不是一位元嬰真君,而是足足兩位。
前后退路都被不遜色于自己的強者堵住,黑袍人藏在斗篷下的面孔難看至極,簡直要沉得滴出水來。
想他得道上千年,已經不知多久沒遇到過如今這般的窘境了。
不過,他倒也不是辦法全無,畢竟他和這兩人可不一樣,他沒什么在乎的東西,唯一在乎的,便是自己。
黑袍人冷笑一聲,信手搓出兩顆人頭大小的漆黑光球,一左一右,朝城中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打去。
此招可謂是陰險十分,但兩位真君早有準備,相視一眼,便默契地分工合作。
文泉真君攔住那兩顆光球,另一位國字臉的元嬰真君則是朝黑袍人追去,火力全開,迫使黑袍人不得不出手招架。
如此一來,他逃遁的速度便大大下降,待到文泉真君處理完畢城中之事,再追出來時,他已是插翅難飛。
此時三人所處的位置,已經遠離了匯星城,來到一處不知名的山脈上空。
黑袍人對此地顯然極為熟悉,不斷地利用地形進行游擊,以一敵二,一時之間倒也不落下風。
不過,這也只是兩位真君有意為之而已。
他們目前對于這群邪修,基本上是一無所知,定是要抓住一切機會,打探出些東西來。
“文泉,你注意到沒有,他用的這套步法,我總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聞言,文泉真君蹙緊眉頭,細細觀察黑袍人穿梭在山林間的身影,猛然間靈光一現,恍然大悟。
“好像是有點熟悉,我想起來了,一百多年前,普舟山論道茶會,那個散修盟的前任盟主,用的就是這套步法”
“沒錯,就是他,涂根山。”
國字臉真君面色凝重,眼中還有幾分猶疑和難以置信。
“我還記得那時,涂根山靠他這套步法大放異彩,博出名頭,問他是何來歷,他卻說是自己偶然所悟,自有其意”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這世上應該沒有第二個人會這套步法了,可涂根山,明明在三十多年前”
二人推理一番,相視一眼,只覺得背后有股涼氣升起。
“若真的是他,若涂根山真的沒死,那這群邪修,至少也圖謀了上百年的時間,甚至更久”
“他們究竟要干什么”
“這些日后再論,眼下的首要之事,只有一件,拿下此獠”
國字臉真君目露殺氣,不再跟那疑似涂根山的黑袍人虛與委蛇,整個人唰地一下消失在原地,直沖后者命門而去。
文泉真君緊隨其后,兩人聯手之下,打了黑袍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有心試探,此人到底是不是涂根山,招式有意無意地都朝其臉上招呼。
黑袍人防范之心極重,但兩拳難敵四手,又是一陣掌風直沖面門而來,他躲閃不及,臉上的斗篷頓時毀去大半。
藏在斗篷之下的那張中年面孔,也是終于暴露出來。
狹長眼,鷹鉤鼻。
看著這張百年不見的臉,兩位真君俱是瞳孔一縮,心中一緊。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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