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是吃定我了啊”曲秀貞挖了王重一眼,同時卻也沒忘把鄭娟遞過去的信封接了過去。
“嘿嘿”王重厚著臉皮笑著道“話怎么能這么說,這不是看您退休了,成天閑著,怕您閑的悶出病來,我這才想著您的嗎”
“這么說你還是為了我好哼”曲秀貞悶哼一聲,直接打開信封,當著王重兩口子的面就數了起來。
一水的大團結,整整兩百張。
“就買點材料而已,用得著這么多錢嗎”曲秀貞皺著眉頭。
王重解釋道“多退少補嗎不怕多了,就怕錢不夠,要是有剩的,就勞您順帶在幫忙找十來個技術好的泥瓦師傅,咱先把訂金給付了,讓他們把暑假的時間騰出來,到時候我一回來咱就開工。”
“我有個條件”曲秀貞也不和王重客氣。
王重直接道“您先說說看”
“我和老馬還缺幾個干孫子,干孫女兒”曲秀貞徑直說道。
王重頓時笑了“沒問題,聰聰、明明、玲玲趕緊叫人。”
鄭娟看呆了王重的騷操作,三個孩子也被王重說的一愣一愣的,根本沒反應過來。
省委大院的林蔭道上,郝冬梅和金月姬扶著郝父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醫生特意交代了,郝父的病是缺乏運動、過于勞累才誘發的,要多休息,少工作,多走動,活動氣血。
正好走到馬家外頭,隔著窗戶,一家三口都能看見里頭熱鬧的情形,以及馬守常、曲秀貞兩口子那酣暢盡興的歡笑聲。
“那不是鄭娟嗎”郝冬梅隔著玻璃看著站在桌子邊上,穿著圍裙,拿著搟面杖,正在搟皮兒的鄭娟,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鄭娟怎么聽著有點耳熟”郝父問道。
郝冬梅面色微變,有些不大自然,但還是說道“爸就是秉義的弟弟秉昆的媳婦。”
郝父點了點頭,金月姬卻疑惑的說“秉義的弟媳婦,怎么會在小曲和老馬家”
“秉義的弟弟以前是醬油廠的工人,小曲在醬油廠干過黨高官,又擅長和群眾打成一片,聽說這幾年年年都有很多年輕人來小曲家拜訪。”
郝父看著屋里的情形,聽著縈繞在耳畔的歡笑聲,臉上不自覺便露出一縷輕笑,眼神中,帶著幾分向往和羨慕。
“聰聰,別亂跑外頭冷”
忽然聽到屋里傳來馬守常的喊聲,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六七歲模樣的男孩兒,一手拿著支香,抱著一堆爆竹從大門跑了出來,馬守常牽著兩個三四歲模樣的男孩和女孩兒緊跟在后頭,臉上燦爛的笑容都快溢到眼角了。
“馬爺爺馬爺爺快點快點”周明迫不及的催促著馬守常,“我也要放爆竹。”
“那可不成”馬守常拉著周明的手不放,嚴肅的道“讓哥哥放,明明和玲玲在旁邊看就行了。”
小家伙頓時就不樂意了,撅起小嘴,委屈巴拉的。
“好了好了爆竹很危險的,得大孩子才能玩,明明這么小,要是被炸傷了手,待會兒可就吃不了好吃的餃子了。”
馬守常立馬把明明一把抱了起來,用拙劣的謊言勸慰道。
沒成想這小子還真信了,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我長大了再放爆竹。”
“馬爺爺,馬爺爺,我也要吃餃子”旁邊的周玲也撒起嬌來,小手抓著馬守常粗糲的手指,左右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