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弄得兩家都不愉快,讓孩子們都仇視我和秉義,倒不如我們從安歇失去了父母家庭的孩子里頭,找個年齡小的,身體健康,合眼緣的領養了。”
“這樣的話,既不影響秉義和秉昆兄弟間的關系,我們兩也能有個寄托,不是正好兩全其美嗎”
金月姬看著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笑容,滿眼都是期待的郝冬梅,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不知該怎么說出口了。
要是周秉義和郝冬梅兩個當事人不愿意,她這個當人家岳母的,難道還能越過他們兩口子,去找王重,去找鄭娟,讓他們把孩子過繼給周秉義兩口子
沉默了好一會兒,金月姬才嘆了口氣,一臉落寞的擺了擺手,“是我多管閑事了,你們兩口子既然都商量好了,那就按你們商量的來的,不用問我的意見了。”
說著金月姬已經站了起來,轉身朝房間走去,只是背影略顯有幾分寂寥。
郝冬梅臉上的笑容和期待立馬就消失了,周秉義也趕緊沖她使了個眼色,郝冬梅立馬追了上去。
“媽”
“媽”
“”
周秉義坐在客廳里,看著妻子和岳母的背影,心情頗為復雜。
可內心卻仍舊堅定,并沒有因此而動搖自己的想法。
翌日中午,王重公司附近的一處茶樓包廂,周秉義早已在包廂內等候多時了。
一身西裝革履,腳下大頭皮鞋被鄭娟擦得锃光瓦亮,王重往周秉義對面一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大哥找我什么事兒”
周秉義笑著取出個茶杯,拎起茶壺倒了大半杯,把杯子推到王重面前。
周秉義微笑著道“咱們兄弟兩有多久沒像這么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記不清了”王重端起茶杯一口飲盡。
“還是抓緊時間吧,我時間有點緊,待會兒下午還得去吉春大學參加初步設計方案的會。”
周秉義卻道“不著急,就算是去開會,午飯總得吃吧”說著又提起茶壺,給王重續了一杯。
王重卻沒再喝,直接撂下話“你要真沒什么事兒,我可走了。”
“爸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周秉義道。
“到底啥事,直接說”王重道“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
周秉義嘆了口氣,把阿爾茲海默的事兒說了。
出乎周秉義預料的是,王重聽了,竟然表現的沒有絲毫波瀾。
“你就一點兒都不驚訝一點都是擔心”看到王重這幅波瀾不驚的模樣,周秉義有點生氣的質問道。
王重卻道“要是真的引起阿爾茲海默,我們就算再驚訝再擔心也沒有半點用處,要是沒有的話,那我們在這兒瞎擔心干嘛”
“再說了,反正現在他也搬回了光字片,沒我在他跟前礙眼,他也不會動不動就跟火藥桶似的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