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旅館住了幾天,就住進了醫院給何小萍安排的房子里,房子在一個大雜院里頭,前院廂房,兩間屋,四十幾個平方,住在院里的基本上都是何小萍醫院的同事。
最關鍵的是離何小萍上班的地方近。
兩人當天就直接從旅館搬進大雜院,屋子空了蠻久,到處堆滿了灰塵,兩人也沒嫌棄,打了水,拿著笤帚抹布直接就整理灑掃起來。
忙活了兩個小時,屋里屋外都打掃的干干凈凈,那張大炕也被何小萍親手把每一塊磚都給擦了。
正是盛夏,天氣炎熱,酷暑未消,才收拾了這么一通,兩人就都是一身大汗。
王重笑著看著滿頭細汗的何小萍,看著她額前垂落的兩縷秀發,抬手將其撥至而后,溫柔的問道“累不累”
何小萍笑著搖頭道“不累”那雙明亮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盛滿的全是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你先歇會兒,擦擦身子,換身衣服,待會兒咱們再出去買點生活用品,剩下的交給我吧。”
“好”兩人已經領了證,雖然還沒有突破最后一步,可親密的程度卻是與日俱增。
王重也發現,何小萍對自己好像越來越依賴了。
兩人都換了一身衣服,換下來的衣服放在盆里泡著,兩口子就出了門。
何小萍本就是燕京人,王重在人世間的時候在燕京也呆了幾年。
在外頭飯店里吃了頓飯,兩人身上都有不少的全國糧票,剛到燕京的那天,兩口子還去了一趟鴿子市,換了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票據。
找了間飯館,吃了頓簡單的午飯,兩人跑了不少商店,買了新的鍋碗瓢盆,煤油米面,雇了輛板車,裝了滿滿一車東西回了大雜院。。
至于婚禮,兩人都沒有操辦的意思,關鍵兩人也沒什么朋友可請。
不過搬到新居,一頓豐盛的晚餐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何小萍是地道的燕京人,大小就是吃面食長大的,王重雖然是南方人,但在人世間的世界里在吉春生活了幾十年,對于北方的飲食也早已習慣了。
何小萍負責搟面條,王重切肉炒炸醬,弄好炸醬之后,還順帶燉了一鍋紅燒肉,切了不少土豆放進去,弄了一大鍋。
肉還沒好呢,燉肉的香氣就傳遍了整個前院,饞嘴的孩子們聞著味兒匯聚在王重和何小萍家外頭。
站在窗戶外頭,巴巴的望著窗戶里頭正在滋滋冒著熱氣兒的大鍋,一邊看還一邊咽口水。
王重和何小萍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紅燒肉燉好之后,何小萍在廚房里煮面條,王重則舀出一碗,裝了三塊肉,四五塊土豆,一點肉湯,敲響了對門同住廂房的鄰居家。
“吳嬸兒,我和我媳婦剛搬來,請不起大伙兒吃飯,就燉了幾塊肉您別嫌棄。”王重笑臉盈盈的道。
“哎哎喲,這么客氣干嘛”
“就幾塊兒肉,您老別嫌棄就成”
“怎么會嫌棄”
“”
前院的幾家鄰居,王重一家送了一小碗,都是一樣的配置。
飯桌上,何小萍吃著紅燒肉,對王重的手藝不住表揚。
三斤多的五花肉,炒醬用去一點,每家送了一碗,加起來就算他一斤,可也剩下兩斤多,何小萍飯量不大,吃了七八塊就吃不下了,而且還放了四斤多的土豆,剩下的那些,全被王重就著兩碗給干了。
饒是不是第一次看王重吃飯,何小萍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驚。
晚上,王重穿著白背心和大褲衩子,伏在炕桌上,拿著鋼筆,在臺燈的照耀下,在紙上奮筆疾書。
何小萍剛剛洗完澡走進來,只穿著短袖,下身同樣是一條寬松的短褲,還有些濕漉漉沒有干透的烏黑秀發披散著,手里拿著干毛巾,一邊側著腦袋擦拭著濕漉漉的秀發,一邊往炕邊走。
“寫什么呢”看王重正在奮筆疾書,何小萍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聞言王重下意識抬頭朝著何小萍看去,頓時就被眼前這幅美人出浴,佳人挽發的畫面給驚艷到了。
“想著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