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莪一開始,是想先把得寶和水旺他們教出來,可惜他們年紀還小,氣力不夠,裝修很多活兒,都是需要力氣的,而且他們還要讀書,不能因為掙這點錢,就影響了他們的學習。”
老支書自己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卻明白讀書的重要,對王重的話,也深以為然。
“您老在村里有威望,一呼百應,由你老人家出面,咱們再找喊水叔合計合計,從村里找七八個踏實肯干,手腳輕快,不會偷懶耍滑,腦子也較為靈活點的壯勞力,肯定容易的很。”
“那工錢怎么說”
要是自家孩子,老支書就不問這話了,可他家李大有那性子,老支書比哪個都清楚,那就是個攪屎棍子,要讓他去,這事兒一準得黃。
“工錢可以談,但一開始肯定高不到哪里去畢竟咱是去跟人學東西的,但只要上手了,這工錢就好說了。”
老支書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這樣子,你去得寶家,把喊水叫過來,我們一起合計合計這事兒。”老支書在村里的威望雖然高,但現在馬喊水才是村里的村主任,雖然只是個代理的,但這事兒確實要馬喊水幫忙,老支書和新主任一起出面,村里人才沒得意見。
“成我這就去你先吃著”
王重撂下筷子,下炕穿鞋,立馬就奔著外頭去。
不一會兒,馬喊水就被拉了過來。
“噢喲這么多羊肉,還有酒”馬喊水立馬周起了眉頭“你個碎慫,就算掙了點錢,也不能這門造啊”
“行了行了,娃的一片孝心,趕緊坐著,有事找你商量”老支書發話,馬喊水和王重就立馬上了炕。
三人邊吃邊聊,兩大瓶兩斤的白酒,都進了三人的肚子。
第二天,馬喊水和老支書就四處找人去了。
當天下午,馬喊水就跑來告訴王重,八個人已經找齊了。
四個姓李,四個姓馬都是二十多歲,正當壯年的年輕人。
這一茬王重倒是沒考慮到,涌泉村有李和馬兩姓人家,老李家的人是涌泉村的原住戶,而馬家人則是后頭為了逃荒躲避戰亂才遷過來的,是當時的李氏族人收留了馬家的先人。
這么多年下來,雖說兩姓之間多有通婚,早已不分彼此,是一家人了,可還是要顧及一點,免得再因為這事兒鬧出什么矛盾來。
王重也沒急著立馬讓他們去縣城,畢竟快到年關了,大家都要過年,為此,王重還特意把自己家又重新裝修了一遍,給他們來一個簡單直接的崗前突擊培訓,現場教學。
不求他們能夠直接上手,只要心里有個數,知道大概該怎么搞就行。
具體的,等開年以后,他們跟著王全福手底下的那些師傅,自然能學的更細致。
王重又跑了兩趟縣城,和王全福談好了這件事,順帶還跟著王全福去看了兩家店鋪,一套院子,都是年后就要動工裝修的活。
眼瞅著快到除夕了,一直在農校讀書的馬得福也終于放了寒假,回了涌泉村。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讓王重極為意外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整個涌泉村,鄉親們爭相議論。
事情的主人公,正是被王重惦記了好幾個月的水花。
十里八鄉頗為有名的一個媒婆,去李老栓家了。
人家媒婆登門,總不可能是去給李老栓說媳婦的。
當天就有消息傳出來,說是隔壁苦水村的安永富,看上了李老栓的閨女水花,托人做媒,想娶水花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