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沉,昏暗不見日光。
水花早早便爬了起來,進了灶房,先熬了一鍋姜湯。
老支書搖著腦袋,昏昏沉沉的醒來。
靜坐了一會兒,看著旁邊的李老栓,頓時明白自己在哪兒了。
屋里早已收拾的干干凈凈,但老支書依稀記得,昨天的兩瓶白酒,被他和李老栓兩人喝的干干凈凈。
“叔公,你醒了”水花端著兩碗醒酒湯剛剛進屋。
“水花啊”老支書尋摸著下了炕“現在什么時辰了”
“天才剛亮,剛熬好的姜湯,你老先喝一碗,醒醒酒”宿醉導致口干舌燥,略有些難受。
老支書走到桌邊,端起一碗醒酒湯,吹了吹,嘗了一口“不了,我得回去先給王重那碎娃子先說一聲,免得他擔心。”
說著還笑著看了水花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孫媳婦一樣。
水花俏臉微紅,趕緊避開“您老別忘了晚上讓王重哥來我家吃飯”
“放心,忘不了”老支書人雖老邁,可腦子清醒著呢。
“我待會兒就去找他”
水花心底暗喜,卻又忍不住害羞,“我做了您的早飯,吃了再走”
老支書也沒拒絕,早飯很尋常,玉米面熬的粥,還有幾個昨晚剩的饃饃,半碗醬牛肉,半碗鹵羊肉。
吃過早飯,送走老支書,天色漸明,可如刀的冷風還是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水花取出自己的小箱子,打開從最底下取出一塊兒手帕。
手帕是包起來的,水花小心翼翼的打開手帕,露出里頭的一小沓紙幣,沒有大額的,最大的才十塊,最小的就一分。
數了一下,水花想了想,又把手帕給包了起來,塞進懷里內袋里頭,戴上頭巾,取出王重送她的那副棉手套,戴在手上。
李老栓還在酣睡,沒有醒來的意思,水花把早飯放在鍋里,把火灶周邊的茅草干柴都給拿遠了,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后關上灶門,提著個籃子走到院里,拉開籬笆院門,徑直朝著村外的方向走去。
一大清早,天還沒亮,王重就爬起來晨練了。
得益于在前兩個副本世界培養下來的良好習慣,這次真身穿越,王重也從沒想過要放棄鍛煉。
王重的拳腳早已來到三級,融合了現代軍警,散打等多項搏擊術,還有傳武的大部分套路技法,王重的拳腳已經頗有幾分跡象,尤其是在芳華世界,雖然在戰場上只呆了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可就是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王重和敵人交手十余次,雖然大多都是熱武器方面的交鋒,可在那種復雜的山間叢林地形下,雙方短兵相接,近身肉搏,也是在所難免的。
在軍中那段短暫的時間里,王重接觸到了更多格斗拼殺技能的培訓,一手三棱軍刺,一手專用于拼殺的大刀術,在本身等級不低的拳腳加持之下,都已經有了不俗的火候。
兵器本就是手足之延伸。
經過戰場的磨礪,王重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唯一的缺憾,就是磨礪的時間太短,王重的積累雖然充分,可大多數時間都是閉門造車,功夫本就是要通過時間和實戰才能磨礪出來的,時間王重花的足夠多,可實戰的次數太少,生死之間的大恐怖經歷的還不夠多,還不足以將其推上四級。
不過好在自己有記憶光球
這個記憶光球,簡直就是外掛一樣。
不對,記憶光球本身就是外掛。
王重能夠無限次的進入記憶光球之中,體驗當初的人生,感受在戰場之上,那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王重隱約間由衷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觸摸到了某個瓶頸,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捅破這個瓶頸,只是,只是這一步,并沒有那么容易。